张嘴。” “啊？”白高兴愣了一下，然后张大嘴：“啊——” 米粥被一勺一勺地喂进去了。 白高兴舒心地解放双手，端正坐在桌前，坐投喂。 黎谱的表情一直很紧绷。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少年身上，手上喂饭的动作一直停。但荒诞的现实给了他过大的冲击，喂着喂着，他忍不住走起了神。 “黎谱！” 直一声闷惊讶的呼喊将他唤回了神。 喂歪了。 黎谱看着被他戳少年脸颊上的勺子，糊少年脸上的粥，连忙拿了张抽纸给他擦拭，“……抱歉。” 白高兴任凭男人给他擦了一通，被稍用力擦过的皮肤泛起一丝红。他眨了眨，“事。你怎么了？” 黎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吃过饭后，变得无所事事了。 白高兴看着厨房正在刷碗的男人的身影，想了想，扶着餐桌缓缓站起。 他对身体适应的还算不错，但他想再快一点恢复正常行动自如的状态。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对这双腿的掌控力，白高兴刚一迈出脚步，就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小心！” 身后拉门声迅速响起，一条手臂结结实实地拦住了他，避免了他摔个狗吃屎的命运。 “谢谢……”白高兴讪讪地笑。 他抱住横在胸前的手臂，回过头期待道，“能扶着走一走吗？” 一整个下午，白高兴在黎谱的帮助下练习行走。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完全是重新学习的感觉，如果不是脑子还有关于走路的记忆，他恐怕要耗费很久才能成功。 宽阔的客厅，少年踉跄地走路，男人一直跟在旁边，他快要倒下就及伸手扶住，还好几次地被少年扑进怀。 白高兴额角渗出了汗水，面颊逐渐露出潮红，底却越来越兴奋，步履也越来越轻松。在最后一次撞进黎谱身上后，他再撑着男人站起，而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好累。”他低声说，“让休息一下。” 黎谱迟疑片刻，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就像以前那。 紧接着，他感觉胸口一片湿热。 少年先是哽咽，继而身体颤抖着哭泣，最后才是崩溃地大哭，像是想把什么发泄出来一。 黎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什么也说。 夕阳从落地窗铺洒进来，温暖的霞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良久，白高兴从埋着头的鸵鸟状态下抬起头来，眶湿红，沾湿的睫羽一片晶亮。 “……其实……想哭……” 他其实很少哭的。 白高兴不知道该怎么让对相信，却突然觉得这个情景格外好笑，抽噎了一下，喉咙咕哝了一声。 他是……太高兴了。 在这种候，他居然可以不是自己一个人，不用像以前一……什么要靠自己撑着。 缓过劲来后，白高兴顿觉得哭这么久有点丢人，于是装作无事发生一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晚上吃什么？” 黎谱：“……” 确认过神，这是大白错。 …… 晚上睡觉的候，黎谱给白高兴收拾出了一间客房。 “有事就叫。” 白高兴看了看上面铺的崭新的被子，朝着男人乖巧点头，“好。” 但夜深人静，白高兴偷偷摸摸从客房溜出来，跑了黎谱的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不想一个人呆着。再说他也已经习惯跟黎谱一起睡了，是人是鸟一吧！ 黎谱睡得很沉。 因为昨晚的通宵，加上一整天的深度思考，他几乎沾床就睡着了，有半点曾经失眠的迹象。 白高兴听着黎谱的呼吸声，脑袋试探地抵他的后背上。 好，醒！ 他缓缓闭上睛，也很快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 黎谱猛然睁开睛，脑子全然是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昨晚的梦是那些事情，睡得他光怪陆离，极其疲惫。 。 说不定这些真的是梦。 黎谱听了不远处传来的鸟叫声，心下松了口，思绪顿缓起来。 就说不可能发生那种事……他居然梦变成人的大白偷偷溜他的床上，跟他一起睡觉。 ……但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黎谱揉了揉额角，感觉脑袋还是隐隐作痛。 但就在这个候，耳边突然响起窸窣的声音。 黎谱动作一顿，视线一垂，看了趴在床边的雪白脑袋。 对上视线之后，少年睛一亮，抬起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