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提醒道:"以后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 蒋言:“……” 蒋言看到他一副要去告状,但也不知道会跟谁告状的表情后,不情不愿的点了头:"行吧,我知道了。” 凌瑞有四哥给带着,三个临时伴读看着也没了用,他们只能默默在旁边守着。 就这么到了傍晚,伴读们出宫。 凌瑞也被凌皓抱在腿上,低头说话:"你明天不用再过来了,我明 天会去上学。" 凌瑞一呆。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凌皓的胳膊:“还没好呀。” 药草还没有找到,四哥的胳膊也没好,这样怎么能去上学呢。 “没关系,实在不行我可以练习用左手写字。” “或者不写字,最近一阵子听听课。” 许是天天都有腿上的小崽崽陪着,凌皓的心情并不怎么抑郁。 他深夜被伤口隐隐发作的疼痛给折磨醒的时候,他也低落过,但低落不了多大会儿,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只小崽崽的身影。 小崽崽睁着双黑亮的眼睛,充满信赖的看着他:“四哥要好好的呀。” “我会给四哥找到草药的。” “四哥不要伤心。” 小崽崽那么卖力的哄着他,他再低迷下去,总觉得会对不起小崽崽的努力。 “我跟四哥一起上学。” 凌瑞听着他的话,蹭了蹭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得像月牙。 他们说定了要去上课,凌瑞夜里回宫后,就跟仪贵妃说了第二天要起来早一点。 他在凤华宫里通知着仪贵妃自己要上课,而凌皓这里,等到的是母妃的不允准。 “你在逞什么强?!”德妃盯着他胳膊上的纱布,冷冷说道:“陛下还没把这次的事查清,你不能去上课。” “你要在宫里躺着,让陛下知道,你还在受着伤。” 德妃的话说完,凌皓就淡声说道:“母妃,你觉得父皇能查出来什么?” “突然发疯的是我的马,是我的马袭击了我大皇兄的马,如果马上当时坐着的是我大皇兄,你觉得……我会是什么罪名?” “就算当时坐着的不是我大皇兄,就是方怀羽。方怀羽要受了重伤,或者残疾了,方家和皇后会接受吗?” 凌皓的话,说的德妃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母妃,这些阴私的事,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单凭我……我也查不出来。” 凌皓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都有些疲惫:"我现在的年纪还小,一没成年立府,二又无权无势。” “我现在最该做的,是学习,是让我自己成长一些,最起码的,能像大 皇兄那样有点本事。” “母妃,你——”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德妃就突然打断了他:"你是在觉得母妃现在为你的谋算,都是多余的?” “你以为这些年来,没有我护着你,皇后能容忍你好好的长到现在?” “你以为她整日礼佛,就真有佛祖的慈悲心了?” 德妃的发问,让凌皓闭了嘴。 母子俩之间的气氛,仿佛又骤然降到了冰点。 过了好半晌,凌皓才缓声开口道:“母妃,我知道您在护着我,我很感念您,但长大了,也有我的思想,有我想做的事。" 这些天,他们俩其实没怎么起争执。 凌瑞一直待在宫里,德妃每每情绪要失控,他都会怯生生的看着德妃,也不说话,只那样看着他。 在这样的目光盯梢下,德妃失控的次数,竟也奇迹般地比以前少了很多。 眼下,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凌皓,在盯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了。 她是又生了气,但这次她她选择了憋着气离开。 次日。 凌皓果然去了学堂,凌瑞看见他来,高兴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过去牵他的手。 小胖墩儿对四哥也挺关心的,他把自己最喜欢的点心都摆到了四哥面前,豪气道:“四哥,你随便吃!” 凌皓看着小胖墩儿,“嗯”了一声,接受了他的好意。 少师看到课堂,看到凌皓也有些意外,不过意外过后,他有的就是赞赏。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 马场的事,凌皓没指望能查的多干净。 他虽没指望,但凌帝这次是真查了,凌帝在查出来证据都指向德妃宫里后,他愤怒的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拂了个干净。 他当然不会愚蠢到相信这事是德妃做的。 他愤怒,是因为他查不到谁想对他的皇子下手。 “陛下,您消消气。” 禄光见凌帝动了这么大的气,他弓着身子,姿态谦卑的劝着凌帝不要动气。 他是凌帝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清楚的知道凌帝如今不能生这么大的气。 />凌帝近年来的身子,没有以前那么康健了。 当然了,凌帝自己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太医不敢说这么直白的话,只时时的给他开些"进补"的汤药。 禄光亲自泡了杯静心养神的茶,给凌帝喝了。 凌帝在灌了杯茶后,情绪果然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