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上学,也不用上学! 高兴的险跳起。 “别高兴的太早。”许听澜幸灾乐祸的说:“等你爹先生你请,专盯着你一个。” 怀安惊呆了,啥家庭啊,请一对一家教? 转念一想,他的娘亲,腰缠万贯,霸气多金,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心地段买下了宅子,请个家教自然不在话下了。 “为什么请了西席专盯我一个?哥不用读书吗?”怀安问。 “你哥已经定好了外面的私塾。你年纪尚,先在家里读两年再去。”夫妻俩不欲击他。 沈聿又叮嘱道:“你这几也要收收心,等新先生了,好好跟着读书,不许再调皮捣蛋。” “我都已经长啦,才不会调皮捣蛋呢!”怀安满口答应着,掰算着自己还几假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眨着乌亮的眸子问:“爹爹,娘亲舅,咱们什么时候去拜访舅哇?” 沈聿微哂:“你是想去看表哥吧?” 怀安面带担忧:“不知道表哥在舅家得好不好?” “下次休沐带你去看他。”沈聿道:“今功课做好,明日咱们一起上街添置东西,也表哥买吃的用的。” “好!”怀安脆生生答应下,狗腿安当然要负责娘亲拎包了。 看着怀安一蹦一跳的回房做功课去了,许听澜催沈聿也去睡一会儿。 沈聿从没昼寝的习惯,但见妻子穿一身家常的蜜藕色袄子,没佩戴什么首饰,也素素的描了个眉,却依旧掩不住莹然光华。 又觉得可以睡一会儿。 …… 由于国朝的科举和选官制度,朝廷上层精英皆出自翰林院,因此翰林学士看似品阶不高、没实权,每喝茶看报岁月静好,实则离扶摇直上或许差一个契机。 沈聿复任当日,先去礼部衙门见礼部尚书邹应堂。翰林院、国子监、詹事府都归礼部管辖,邹应棠又身兼翰林院学士、国子监祭酒,是沈聿的顶头上司。 邹应堂年七旬,身兼数职已力不从心,平日翰林院诸事都由下侍读、试讲两位学士负责,也就是沈聿和曾繁。 但沈聿离京三年重新上岗,不拜山头肯定是不行的。 邹应堂为人很和气,请他就坐,命人上茶,他久矣不掌实事,对院中诸事知之不详,不说了几句勉励辈的话,什么“实心任事”,“途远”之类的。 又提到沈聿面对倭寇临危不惧,带领守城军民苦撑七日的往,不住唏嘘:“老夫还是从郑阁老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惊得夜不能寐,实在是太险了。” 沈聿反而淡然笑道:“是啊,那一战尤为惨烈,最终惊险获胜,全赖全城军民守城的决心,以及赵知县守土方,下官不敢贪功。” 邹应堂听他提及赵淳,神情微微迟疑,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沈聿捕捉到上官的表情,但他并不知道哪句话出了问题,又不好多追问,略坐了片刻,便告辞回到翰林院。 翰林院也在东长安街,与礼部衙门紧挨着。 进门头一进,是七开间的厅堂,是翰林院学士以及侍读、试讲学士的值房,门一颗巨的老槐树,参蔽日,十分粗壮,要两个成人才能合抱。盖因国槐被视为卿夫之树,喻示为国培养栋梁之材,所以翰林院、国子监等地多种植。 回到值房,见到了昔日同僚,侍讲学士曾繁、侍读谢彦开、侍讲陆显。 四人相互见礼寒暄,互道安好。 “明翰,你清减了不少。”谢彦开道。 提到这个,沈聿敛笑做哀痛状。国朝重孝道,无论沈聿对沈老爷再多的不满,都必须为他养老送终,对外要表现的哀痛悲切,否则就是孝道亏。所以在回京之,他意清减了几斤,让自己这三年的丁忧生活看上去没那么的……滋润。 曾繁和陆显跟着劝说:“逝者已矣,明翰,一定要节哀呀。” 沈聿苦笑点头:“无妨无妨,衙中一切都好吧?” 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向他介绍起衙中事务,无非是编书修史组织经筵等,多数时候闲的吃饭不用放盐。 同僚交接完毕,沈聿又召集下典籍、侍诏等人,将分管的一应事物理清头绪。 杂役送饭菜,沈聿才现已经到了中午,挂起毛笔准备用饭。谢彦开这时到他的值房,沈聿便邀他一起用。 谢彦开是癸丑科状元,生的目似朗星,相貌堂堂。比沈聿三岁,却比他晚一科,品秩也低一级。但两人私交不错,性格投契,又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学。 谢彦开是京城本地人,是以沈聿直接向他提出:“佑宁兄可认得科的落第举子?我想聘请一位西席。” 谢彦开沉吟片刻,道:“举子我不认得几个,但我一位远方表亲,是科会试的贡士。” “贡士?”沈聿面露惊讶:“他殿试没通?” 会试通称贡士,贡士可以参加殿试,而殿试没落榜一说,是对所选贡士进行重新排名,所以但凡通会试的,不出意外都会成为进士,除非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