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采摘,树下还有一大鱼缸,九尺高的夹竹桃开的缤纷热闹,菊花也开始打骨朵。 怀安还没说话呢,爹堵住了他的嘴:“不许爬树。” 怀安再要张嘴,爹又:“不许碰夹竹桃。”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跟着走。 邹应棠常年不在,曾繁今日去了王府,值房里只剩谢彦开和陆显。 见到怀安,两都挂起手里的毛笔凑上来。 陆显赞:“好俊秀的孩子。” 谢彦开上来囫囵怀安的脑袋:“这是谁家的娃娃呀,得这么好?” 怀安缩了缩脑袋,感觉他在撸猫。 沈聿笑:“怀安,叫谢伯父、陆伯父。” 怀安打了个躬:“谢伯父,陆伯父。” 谢彦开笑:“原来是怀安呀,听说你不到一个月气走了一位先?” 怀安瞳孔震颤,谁在造谣污蔑本公子? 他乖巧顺从的形象瞬间绷不住了,很认真的与这位谢伯父辩解:“是鞭策是鼓励。陆先决定回家准备殿试了,不是怀安气走的。” “怀安。”沈聿提醒他讲礼数。 谢彦开笑得不行,对沈聿:“难怪我那表弟直对我说,从没见过这样机灵的孩子。” 怀安这才想起陆先是这位伯父介绍的。 不过谢伯父和陆伯父与其他大佬不同,或许是凭太高,对别的学习成绩压根没兴趣,既不考他背,也不起哄让他作诗。 跟有边界感的大相处,实在是太舒心了,午饭都能多吃半碗。 午后,祁王府来接沈聿的轿子到了翰林院大门外,沈聿把怀安托给两位同僚照,拿上牙牌匆匆出门去了。 翰林院的差事确实很清闲,且整个京城的官员体系里,只有翰林院是五日一休沐的。两位伯父从午后一直在讨论苏木花椒、布帛柴炭、市井奇闻,手下的编修、典籍入内禀事,也无非是签个押罢了。 五天一休,朝九晚五,没加班没压力没有勾心斗角,怀安想,这不是梦想中的工作吗?可再一想想得到这份工作的代价,他立刻醒了。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