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对。”祁王:“她希望将此人推荐给父皇。孤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父皇修的事情上起心来。” 沈聿凝神细思,朝的驸马从不领实职,前朝几乎没有往来。因此对于温阳公主,他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 比如她是皇帝的某个女儿,是祁王的同胞妹妹,而对于她本人,却鲜少有人知。 沈聿问:“殿下有算?” “温阳一向很有主意,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理。孤想先见一见这个周息尘,到时候沈师傅也来。”祁王。 沈聿恭声应是。 …… 子所,荣贺正院子里投壶,见怀安进了,一阵惊喜。 他问祁王身边的蒋公公:“怀安来了,怎么没人跟说呢!” 蒋公公笑眯眯的:“这不是给小子带来了吗。” 荣贺也便不再计较,拉着怀安往里,一边一边介绍子所的庭院和殿宇。 最让怀安惊讶的是子所的后园,占地足有半亩,种的都是十分平常的花花草草。 “暴殄天物啊……”怀安咕哝:“这么好的地,空着是可惜了。” “地不空着,能拿来干什么?”荣贺好奇的问。 “能做的事可多了。”怀安:“让好好想一想,给你一个合理的建议。” 荣贺点点头,便带他去了自己的寝殿。 怀安将书包里的宝贝哗啦一声倒出来,送给荣贺做见面礼,一应全套,一样样的介绍过去,可算让荣贺开了眼。 后者半晌合不上嘴:“这些新奇的玩意儿都是从哪里买的?你们老家吗?” 怀安便对他讲了自己安江开童书馆的事,这些东大部分是童书馆的周边,深受当地小孩子的喜欢。 荣贺一脸艳羡的看着怀安:“那一定很赚钱吧?” 怀安背着小手,一派高风亮节:“赚不赚钱不重,重的是让孩子们从书里获得快乐。” 荣贺也不拆穿他,只是面带憧憬:“也想让京城的孩子们获得快乐,你京城也开一家吧,带着一起呀!” 怀安摇头,坐榻上:“京城的房租物价太高,本钱不够,你是跟一起做,也投入本钱的。” 荣贺突然想到父王书房里那座价值不菲的玻璃围屏……赶紧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赶出脑海。 “咦?”怀安奇怪的问:“你赚钱干什么?你家可是有王位继承的。” 荣贺遂将自己赈济灾民弄巧拙的事情告诉了怀安,反正他已经视怀安为“自己人”了。 怀安瞠目结舌,原来这孩子这么虎啊! 怀安瞬间想起前小的时候,邻居阿姨来家里借洗衣皂,妈妈平时她关系不好,推说家里没有了。怀安当时只知撒谎是不对的,不懂得分享也是不对的,于是当着邻居阿姨的面,将一整箱洗衣皂拖了出来,让人家随便拿。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知人类是会社死的——妈妈的脸都绿了。 然后邻居阿姨拿着洗衣皂了,他被骂了一整晚。 当时觉得别委屈,回想起来,很难说妈妈和他谁更惨。 孩子很小的时候没有“物权”概念,比如荣贺明目张胆的偷他爹的古董字画,又毫无保留的拿去赈济流民,看上去是“虎”,其实是物权意识的缺失。 “后来才知,府里挺紧张的,父王母妃东拼凑才凑齐这五万两。”便听荣贺接着:“心里很愧疚,也想为府里做点事、赚点钱。” 怀安欣慰的点点头:“你这样想是对的。” 怀安是个讲义的孩子,看不惯好兄弟缺钱花,安江时帮助赵盼改善家境,也是开设童书馆的初衷之一,只是赵伯伯固执倔强,最终失败了而已。 于是两人一合计,制订了一二三四五……条赚钱计划。 书房里,祁王冷不丁了个喷嚏,遂命孟公公拿一只汤婆子过来。 孟公公问:“殿下,不点个炭盆上来?” 才是九月深秋,用炭火似乎有些夸张。 祁王问沈聿:“沈师傅冷不冷?孤怎么觉得后背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