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 皇后还当她是舟车劳顿累坏了,有些担忧的问:“你姑母身子可?需要传太医过?” “应该……不需要吧……不过也没准,或许的上……” “你这孩子,今天怎吞吞吐吐的?”皇帝放下手中的卷。 “姑母她……可能刚出月子,所以还是遣太医请个平安脉吧。”荣贺道。 “月子?月子是地方?”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后却已然站起身,屏退殿内的宫女太监:“你姑母她……有孩子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荣贺点点头,皇后难以置信,再看向怀安,怀安也跟着点头。 皇帝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掉地上,倏然起身敞开殿门,命陈公公准备,要出宫。 “陛下,陛下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准备。” “不必准备扈从仪仗,朕要微服出宫。”皇帝着,已登上步辇,摆驾乾清宫。 “陛下,陛下……”陈公公追后头,额头豆大的汗滚落,天子只有逃难的时候才不带仪仗啊! 皇帝哪还管得了这多,只道妹妹带着那个牛鼻子游山玩水了,谁成想真搞出个孩子。 …… 温阳公主像早已猜到圣驾会来,从门便有人迎候,层层报进公主纳凉的水榭之中。 温阳长公主懒洋洋的靠窗边的软榻上,欣赏湖中美景,宫女正给她剥葡萄,旁边一张小床,躺着个足月的小婴儿,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打量新环境。 听皇帝来了,身边的女官和宦官跪倒了一片,两手撑地颤颤发抖,不出外的话,的阳寿就到今日了。 温阳却不紧不慢的起身,笑嘻嘻的给皇兄行了个礼,少年时亲昵的拉着坐下:“皇兄怎亲自来了?” “朕能不来吗?!你这都闹出人命来了!”皇帝瞪她一眼,才打发宦官女官一律出。 “人命?”温阳笑了,四下看看:“都活的的,谁出人命啦?” “朕,朕要出人命了!”皇帝的眼前阵阵发黑:“你大的胆子,这大的事也敢先斩后奏!” “多大的事?”温阳不紧不慢的笑着:“妹妹一个有夫之妇,生个孩子也算大事?” 皇帝瞥了一眼小床上的婴儿,恰与她漆黑的眸子看了个对眼。 “李仁那对眯缝眼儿,要是能生出这个品相,朕,朕……”皇帝怒指着婴儿床:“朕这张床吃了!” 温阳嗤的一声笑了,床上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不太友善的息,张嘴啼哭起来。 乳母嬷嬷被皇帝撵出了,温阳亲自孩子抱起来拍哄。 皇帝瞧着妹妹抱着孩子,满目慈爱,心底五味杂陈:“这个孩子……你要留也可以,但是周息尘那个牛鼻子,朕必须远远发落掉。” 温阳杏目圆睁:“不行,我不!” “朕没杀了已算是仁慈了!”皇帝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阳道:“行吧,你发落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要是杀了,我就带着孩子下找。” “你……为了一个外人,你跟皇兄这话?” 皇帝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你非要留京城,就孩子送走,两个人只能留一个,你自己选。”皇帝道。 温阳二话不,刚哄的娃娃往皇帝怀里一塞:“喏,给你,送走吧。” 皇帝被噎得不出话,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女婴,白皙的皮肤,粉扑扑的脸蛋,正忽闪着大眼睛,伸着小手抓发冠上垂下的绦穗。 血脉是与生俱来的,何况眼前的女娃让想起曾夭折的幼女,心瞬间融化了。 “无赖你真是!”皇帝抱怨了一句,抱着孩子怀里哄逗片刻,果然咧开嘴吐着舌头笑了。 从公主府出来,陈公公问皇帝有何吩咐。 “宗人府,宣左宗正入宫,要赶紧先名分定下来。”皇帝道:“驸马李仁重病,遣医官赴禹州诊脉……也不要病的太重,修养个三年五载不要胡乱话即可。还有!可千万别让死了。” 万一再来个老二老三,怕会要了的老命。 “是。”陈公公会,回到宫中便下安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怀安脚底抹油,已出宫了,荣贺蹑手蹑脚的从面前过。 “你站住。” 荣贺停下脚步。 “你……”皇帝支支吾吾的问道:“你这大的时候,都玩些?” 荣贺险些跳起来:“儿臣真记不住哇!” 皇帝揉揉眉心,真是糊涂了,改问:“你妹妹这大的时候呢?” 荣贺笑道:“无非是拨浪鼓、手摇铃,她才多大呀,玩不了的。” 皇帝叹了,叫来刘公公:“长公主府诞女,照例赏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