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生,但是一位女医,叫苏叶,擅长妇科和小儿科。在这个妇科病羞于启齿的时代,女大夫少之又少,不少妇请她上门诊病,甚至生产,因此在京城小有。 既然有,自然格外忙碌,拿邀请函时只扫了一眼,便丢弃一旁,出诊去了。 第七位是国子监诚堂的一位博士,叫杨牧,为耿直率真,对科举时文的写作独有一套方法,最要的是,他曾在课堂上公然主张女子应与男子享有同样接受教育的权利,为不少监生嗤之以鼻:妇见识短浅,怎么能读书科举做官呢,牝鸡司晨,必使纲常败坏,天下大乱。 杨牧举出自最敬佩的女子——武则天,认为女果像男一样享有读书的权利,一样可以顶门立户,出将入相,甚至强于男子。 这个观点在时下实在非同凡响,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学官,微言轻,很快便淹没在世俗的所谓真理之中。 好在杨牧除了思想超前之外,他也很缺钱,微薄的俸禄难以养活家小,国子监清水衙门,又没有什么额外收入,雀儿山书院聘他兼职教授经八股时文,每月三两,这比他在国子监的俸禄还要高。最要的是,书院主张男女同堂读书,日后将通过平的考试制度招收女子入学,与他的主张不谋而合。 杨牧小翼翼地收信封,陷入思考。 第八位自然是农学院未来的院长张岱的,他老家还在岑州种红薯,暂时空缺。 第九位就有些麻烦了。 书院新招的杂役挨家挨户发送邀请函,送姚阁老府上,门房却说二老爷不便见客,也不让传递书信。 自从回京城,姚泓就被兄长关了来。不但没收了他所有的算学书籍,连笔墨纸砚都不他留一套,只留下一些经文章,律令邸报,让他打发光阴。 姚滨本打算忙完这一段,稳住了地位,就新为弟弟谋个官职,横竖他今是吏部天官,六科都被他收拾服帖了,没再敢翻出当年的旧案做文章。 怕姚泓这个成不足败有余的家伙出去乱说,索性将他锁进偏院,每日只送三餐,让他读书磨一磨性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杂役引着怀安来姚府后墙,指着一个角门对他说:“副山长,就是这里。” 怀安问:“你确定吗?” 杂役点点头:“夜香妇每天清晨要转这里倒一次夜香,有专来为她开门,我特意了,也就一个的量,应该是姚家二老爷的,而且肯定上火,尿黄、便秘。” “……”怀安拧着眉毛咋舌:“你还真机智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杂役笑道:“您过奖。” 角门用一把硕大的铜锁锁住,怀安举目四望,旁边就是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他借着墙壁和树干的缝隙攀了上去。 手脚麻利的跳上墙壁,骑坐在墙头往里,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正盘腿坐在小院儿里,手握一块滑石,在青石砖上写了满地的计算公式,那投入的神,都没发现墙头上骑着个不速之客。 怀安虽然前世也是学渣,可这一幕,仍是莫大的震撼和感动。姚泓果穿越数百年后的现代,一定可以考进理想的大学,系统学习数学知识,在学术领域有所建树吧,可是现在,他只能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一片混沌中摸索前行。 怀安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只能喊:“喂!” 喊了几声,姚泓才抬头瞥他一眼:“我不叫喂,我叫……有贼啊!” 他腾地一声跳来,转身跑去叫。 “喊,是我。”怀安道:“你不认识我了?” 姚泓定了定神:“是你?” 怀安从前襟里掏出信封:“你。” 姚泓来墙根下,过邀请函,听怀安讲述了书院的设想,为难道:“可是……我出不去啊。” 怀安拍拍墙头:“翻墙溜走啊。书院提供食宿,在雀儿山,你想什么书就什么书。” 姚泓激动道:“我去!” 怀安高兴极了,并跟他约好,三天后来送聘书,下个月的今天,派车在此接应。 书院刚刚步,暂定这么多学科,解决了师资问题,就该解决生员问题了。 荣贺以詹府的义要求北直隶各府官学选送优秀的生员进京参加入学考试,府学从未听说过针对官员举行的“翰詹试”,从未听说过詹府有权私设其他考试。 当然,太子爱玩的性子也是尽皆知的,抱着陪太子过家家的态,各府还是选送了一些学问中下,不怕耽误学业的生员进京参加考试。 各府共选送了二百多生员,一并拉刚刚建成的雀儿山书院中,在宽阔的校园中码放一排排桌椅,“同考官”都是东宫太监,太子做主考,怀安做副主考。 众按照提前发放的号牌,稀里糊涂的坐下来,稀里糊涂的待分发试卷,试卷后,四下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第一题,从一堆长相各异的图形中,找出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第二题,两个米斗,一个能装五斗米,一个能装六斗米,请问何仅用这两个米斗量出三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