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给你了药我就回家。”孟允棠鼻息咻咻的,有点哭的模样。 贺砺松了,悻悻道:“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般,动不动就哭。” “要你管?你不乐意瞧,别来找我便是。”孟允棠给他把脸的药抹匀了,凶巴巴道:“。” 贺砺盯着她,有些不自在地伸出被她咬过的左。 孟允棠给伤口了药,布带裹起来。 贺砺看着她低垂眉眼,额角细发绒绒,小心又仔细的模样,忽然起小时候她曾样为他裹过伤。 他爬树,不慎刮破了指。当时她的态度可比时好了,一边裹一边问他疼不疼? 那时她才七岁,小胖乎乎的,指短粗,动作笨拙,扯得帕子在他伤口蹭来蹭去,比他刮破指时还疼…… 他正回忆,孟允棠已经给他裹好了,将药盒盖子盖就要下去。 贺砺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她,将右递过去道:“还有只。” 孟允棠扭着身子,不乐意给他裹,道:“又不是我弄伤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砺道:“我打他不是给你出气?” 孟允棠一听话就恼了,回身冲他道:“你打他算么给我出气?他又没欺负过我,没气哭过我。你要真为我出气,最该打的人就是你自己!” 贺砺听她么说恼了:“他对你么好你还与他和离做么?” “是啊,与其要嫁给你,还不如不与他和离!”孟允棠挣脱他的,下了坐床就跑了出去。 贺砺气得恨不能把屋子掀了,没去追她。 孟允棠边走边掉眼泪,起到前头还要人,忙又忍住。经过内堂侧旁时,果然遇贺令芳。 “彤娘,六郎呢?你怎的一人过来了?”贺令芳走过来,孟允棠眼圈红红的,神情躲闪,面色凝重地问道:“是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就、就说话不投机而已。阿姐,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家了。”孟允棠纵要告状,不会向贺令芳告,人家是亲姐弟,难道心里还会帮她不? “你等一下,过两府里要办焦尾宴,我采买了许食材,原本就要送些到你府去的,正好你来了,就带回去吧。”贺令芳说着,吩咐身边丫鬟去拿。 孟允棠快点回家,就没有推辞。 送走了孟允棠主仆,贺令芳将事情交代给齐管事,自己朝后院深处的观鹤轩走去。 “拿去扔了!” 刚走到观鹤轩外的水廊,便听里头贺砺怒气冲冲道。贺令芳一抬眼,一溜丫鬟端着精致吃食与果浆等物,鱼贯地从轩内出来。 她进去时,贺砺正抄着一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要往外头的池子里扔,眼角余光瞥她,才作罢,随往坐床一撇。 “发何事?值当你么大的气?”贺令芳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无事。”贺砺侧着脸看着窗外,腮线紧绷目光暗沉。 “既如气,便不要胡思乱了。就把她当妹妹,不好吗?”贺令芳语气平静道。 贺砺愣了愣,扭过头来看着贺令芳。 “些子,你又送马又是把人带到府里的,能瞒过谁?太后一早将我叫去宫里问了,我把彤娘给咱们家人收殓尸骨的事告诉了太后,才糊弄过去。彤娘有恩于贺家,我不针对她,但是你娶她真的不行,旁的不说,她不能,而你是贺家唯一的男丁,如何能行?”贺令芳颇有些苦口婆心道。 “自己都过不好,还管么子孙后代?难不我活着就是为了繁衍后代?”贺砺道。 贺令芳一噎,“你的意思,不娶她你就过不好了?那你现在动怒样,又算么?” “我与她格不合,不算大事。”贺砺扭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 湖中小洲,两只仙鹤站在一处,头颈交接,状甚亲密。 贺令芳从惊愣中回过神来,不可思议道:“格不合还不算大事?那么才是大事?六郎,我知道你与彤娘自幼相识,还有一段口头的婚约,但……你们毕竟分开了八年,如今你对她的感情,许并非是你所认为的男女之情,只是一段执念而已。你何妨将以前的事情放一放,试着把她当妹妹相待呢?” “我睡她,如何将她当妹妹相待?” 贺令芳愣住,继而满面通红。 时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八年流放涯对她幼弟造的影响。 若是贺家没有出事,若是他在长安长到么大,般粗俗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当着她长姐的面大喇喇地说出口。 贺砺看着小洲的鹤,淡淡道:“阿姐无需虑,太后与圣不我,终究还是看我得不得,而不是看我娶了谁。我若是无能的,便按着他们的意思去联姻,迟早不过弃子一枚。只要皇位稳固,灭族之仇不但现在可以不报,将来亦可不报,太后的心思,阿姐至今还未看清么?” 贺令芳双交握,低眉道:“太后的心思,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