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她开始呜呜咽咽地求饶:“临锋哥哥,你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不说那些话了呜呜……我胃好难受,胳膊好痛……” 贺砺不为所动,脚生风。 孟允棠更害怕了,以前但凡她求饶,他少会放她一马的,可现连求饶都不管用了。 她好后悔,她为什么会认为今天府里人,她阿爷阿娘都,他就不会把她怎样? 现该怎么办? 阿爷,阿娘,救救我…… 她哭了一会儿,感觉脑袋充血得厉害,于哭不出来了,只感觉他扛着她一直走一直走,一开始园中,然后到了什么荒僻处,再进了什么建筑里头,然后不知怎么就到了一条狭窄向的通道里,两侧石壁上好像还点着灯,光线昏暗,越向走湿冷的感觉越明显。 孟允棠浑汗毛竖起,无力地抽噎着,泪水涌了出来。 狭窄的阶梯终走到了头,一股子混合着血腥味的恶臭迎面而来,孟允棠被这股味道一冲,胃里翻江倒海的,若不刻腹内空虚,只怕早就吐出来了。 贺砺扛着她往右拐,孟允棠泪眼朦胧地看到两侧有一扇扇铁门,门里似乎还关着人,有呻i吟声,咒骂声和求饶声从那些门里传来,血腥味和各种恶臭好像从那些铁门里传出来的。 听着那些声音,孟允棠忍不住本能地颤抖起来。 贺砺扛着她走到尽头,这里安静些,臭味淡了很,他打开里头的那扇铁门,走了进去,将她从肩上放来。 孟允棠被扛了这么久,头昏脑涨,一落地便双腿发软地跌坐地上。 他不管她,转就往外走。 孟允棠害怕着急,刚想挣扎着叫住他,却见两大汉将穗安与禾善抱了进来,放地上。 见两人都一动不动,孟允棠慌了,不知两人了还昏了,艰难地挪到两人边查看她们的状况。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大汉就出去了,门外一阵铁链声响,而后两人离开的脚步声。 贺砺来到外头,见鹿闻笙站院中,就展开双臂他道:“看看我否需要回房更衣?” 鹿闻笙过来将他前后一看,道:“只肩上些微褶皱而已,应当不碍事。” 贺砺一点头,拔腿要走。 鹿闻笙摊开手掌道:“阿郎,这孟娘子掉落的发饰,某去送还给她?” 贺砺瞥了一眼,冷声道:“别做余的事情。” 鹿闻笙叉手:“喏。” 贺砺走了,鹿闻笙转进了戏楼,到地牢,问明刚送来的娘子关哪个牢房,径直走了过去。 牢房的铁门有两个口,上面有一个口,外头可以拉开闭合,用来外头观察犯人情况的,面一个口用来给犯人送饭送水的。 鹿闻笙拉开上面那个口往牢房里一看,牢房里灯都没点,一片漆黑,只有娘子呜呜咽咽的哭声。 “临锋哥哥,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吧,我好害怕……” 坐地上的孟允棠听到动静,见铁门上透进一丝亮光,以为贺砺回来了,急忙求道。 “孟娘子,我。”鹿闻笙道。 孟允棠哭声一顿,随即急切道:“鹿郎君,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跟我阿爷阿娘过来赴宴的,若莫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报官的。” 鹿闻笙道:“没有证据,哪个官管不到阿郎头上来。” 孟允棠呆住。 鹿闻笙叹了口气,道:“孟娘子,阿郎你有情意的,我虽不知事情为何会突然发展到今日这一步,但你听我一句劝,要想回,你只能依着他。如若不然,他便这样关你一辈子,你,你的人,能耐他何?长安呆腻了他还可以外放,将你带上,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你与你爷娘天各一方,你能耐他何?你顺着他,皆大欢喜,你逆着他,受伤的只会你与你的人,其中利弊,娘子不会衡量么?” 孟允棠抽泣起来。 鹿闻笙将她的发饰从铁门面的口里塞进牢房中,默默地离开了。 内堂,孟以薇见都快开宴了,孟允棠还未回来,悄悄问周氏:“夫人,阿姐如厕为何还不回来?要不要去找找?” 周氏想着有两个丫头跟着,有贺令芳盯着,应当不会出事,便道:“无妨,再等一会儿。” 外头,贺令芳忙了一会儿开宴的事,正堂有管事奉命过来催问贺砺何时回去。 贺令芳听闻贺砺还未回正堂,打发了管事便往萧萧亭去了。谁知到那儿一看,亭中一个人没有,附近亦无人影。 她心道要出事,刚从竹林那边出来,一转就看到贺砺正从后院往前院方向走。她松了口气,想着先把宴会办了要紧,便催促他赶紧回正堂,别让客人久候。 贺砺颔一颔首,往前头去了。 贺令芳瞧他面色平和神情如常,心中暗道看样子倒没生气,不知彤娘与他谈得如何? 她急着开宴,没想,找着了贺砺转便回了内堂,招呼众女眷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