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子,到现在还未醒。”孟扶楹有些萎靡不振道。 贺砺也不言语,步来到孟允棠房内,也不顾周氏就坐在床沿上,行过礼后,上前就要往床沿上凑,周氏不不赶紧让开。 贺砺坐在床沿上,低头向孟允棠,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额头正中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有一处半个指面的伤口,血肉模糊。 样的伤口,概率是要留疤的。 贺砺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下扫,又从她袖口瞥见她手腕上延伸出来的青紫痕迹,将她袖子往上一撸,顿时牙关紧咬,颊侧咬肌贲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在自己家中,还让彤娘被欺负成样?”贺砺目光狠厉地抬头,问孟氏夫妇。 “你是责怪我们当阿爷阿娘的吗?”周氏眼眶红肿,握着帕子的手捂着胸口,点头道:“是,我们当爷娘的是没用,一介布衣,拿什么跟当朝太后相抗衡?不就只能眼睁睁着女儿受虐吗?但是贺将军,你又有多有用?啊?你说来提亲之前,就没想过太后会反对吗?没有做好太后那边的工作,你来提的什么亲?太后此折磨彤娘,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当爷娘的不顺眼吗?” 她朝着贺砺行了个肃拜礼,口中道:“我求求你了,贺将军,你放过我家彤娘好不好?太后随便指派两个来就能将她折磨不成样,亲我们实在不敢结,你找爷娘能护住女儿的家去结亲成不成?!” “……临锋哥哥?”周氏痛心疾首的质问声刚刚落下,床榻上突然传出孟允棠虚弱的声音。 三一惊,孟氏夫妇忙凑到床榻前。 “阿爷,阿娘……”孟允棠叫过自己的爷娘,目光复又落在贺砺脸上,泪珠儿顺着眼角簌簌而下,她轻声哽咽道:“临锋哥哥,我好痛……” 短短二二年,命运起落悲怆峥嵘,贺砺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世上终究是有样一个,只用了七个字,就叫他心痛难忍溃不成军。 他眼底泛起泪光,紧紧握着她的手,扯到唇边亲了亲,道:“是临锋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好好养伤,其它的,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