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在现在,我一定不一个人默默地暗自揣测,而直接问她‘我为什么不能爱吃水晶肘子?’这样的误,就不产生了。但在当时,过度膨胀的自尊心作祟,我就不去问她,就默默生气。 弟弟,我和罗九娘朋友,几年不往,一旦解释清楚了,可以继续做朋友。你和孟七娘不一样,一旦错过这几年,错过的可能就一辈子,你自己要清楚了。” “可我向她解释过了,她好像不买账。”贺砺道。 “若当时罗九娘向我解释,我可能也不买账,只疑心她瞧我生气了,故意找个旁的借口与我和好而已。其实已经发生的事情用不着去解释,方不相信的时候,你解释再多,她说也等同在掩饰。更有用的子,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她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给她听,这比为已经造成的误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有用。”贺明芳道。 贺砺若有所思。 此时耳边隐隐传街鼓声。 “弟弟,孙子辈祖父喜欢的就你,这不仅仅为你长子嫡孙,为在他看你聪明有主见,将有出息的那一个。这件事我相信你也一定能清楚的。若决定放手,那你就干脆一点。若决定不放手,那就去把孟七娘哄回,再子说服祖父。不要再这般用自暴自弃的方式逃避了,阿娘真的很担心你。”贺明芳温声道。 起阿娘,贺砺有些内疚,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随后的两日,他没出门,呆在家里他与孟允棠的事,不明白。 一方面,他自然知道自己这几个月的不开心都为孟允棠要和他绝交而起,与她和好。可另一方面,他又觉着,明明两个人交往,为什么偏要他单方面地哄着她呢?这要哄多久?一个月?一年?一辈子? 若这样才能与她在一起,那她到底喜欢他,喜欢他哄她? 这日上午,郑氏带着贺砺应太后所邀到大明宫。 进了太和殿一看,沛国公夫人和她女儿也在。 郑氏心了然,太后怕不要亲自给贺砺做媒了。 彼此见过礼后,郑氏母子落座。 沛国公夫人一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贺砺,旁的不说,这皮相在年龄差不多的小郎君中真数一数二,看得人心生欢喜。 坐在她身侧的虞婵儿只在贺砺进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直羞答答地低着头。 太后与贺砺寒暄几句,拐入正题:“六郎,旁边春兰殿中兰花都开了,你带沛国公府的十一娘去看看吧。我与你阿娘和虞夫人有正事要说。” 贺砺颔首,站起身走到殿中,去看虞婵儿。 虞婵儿双颊羞红,她阿娘轻推了一才起身,跟在贺砺后头慢慢往殿外去了。 几个大人含笑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这才回过头说话。 太后喜欢兰花,春兰殿就在太和殿后头。 殿外廊有小太监守着,见贺砺了,忙过一边打招呼一边打开殿门。 一迈进殿门,一股氤氲着兰花芬芳的暖意扑面而。 贺砺走到摆放在大殿正中的花架前,欣赏那些照顾得枝繁叶茂的名品兰花。 虞婵儿站在花架面,微微低着头,但看起没有方才在殿中时那样紧张了。 “你多大了?”贺砺眼睛看着兰花,问道。 “十四。”虞婵儿细声细气。 “几月里生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九月。” 比他大一两个月。 贺砺抬眸,隔着兰花瞧了瞧她,绕着花架走了两步,问她一些衣食住行上喜好。 虞婵儿很羞涩,但一一答了。 “你们小娘子平日里都爱玩些什么?”贺砺又问。 虞婵儿了,道:“也无甚好玩的,春日里,放纸鸢,荡秋千,斗花草。夏日里,插花,赏鱼,采莲。秋日里,乞巧,射菊,去寺庙听俗讲。冬日里,涂消寒图,围炉刺绣,析字博古。” 贺砺点一点头,忽问道:“你爱玩鞭子吗?” 虞婵儿疑惑:“玩……鞭子?鞭子怎么玩?” 贺砺伸手掐一片长长的墨兰叶片,走到虞婵儿面前,迎着她不解的目光将叶片往她肩上轻轻一抽,似笑非笑:“这样玩。” 虞婵儿呆了呆,继而双颊爆红,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扭头就跑了出去。 她这个年纪的小娘子,面临着谈婚论嫁,闺中好友也多年纪相仿的,京中各家郎君的风评关注得很。有好的,自然也就有不好的,越荒唐越容易成为谈资,这些小娘子以及她们的家人牢牢记住远远避开。 所以贺砺这一抽,她能懂,且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