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专在他身上薅积分?我对他可是真心的,那是我的亲cp啊。】
境灵:【三倍收益。】
迟问:【了解。】
她原地站住,盘腿打坐,以境灵无法理解的速度契合了肃飔的灵脉,然后继续往路笺的反方向加速开溜。
才刚跃出地洞,迟问就被当头一鞭扬了个正着。
亏得那新鲜契合的风灵,凌厉的鞭尾堪堪击中了她的眼镜中梁,回抽时向上一挑,将整副金丝眼镜卷脱出来,一截为二。
持鞭的是个穿淡蓝色衣衫的男子,长得十分端正,似是生来就有皇位要继承那么端正。
他翻起衣摆作了个迟问看不懂的手势,“失礼。”
挺阔的蓝色衣料上是灰紫的暗纹,绣着日月星辰的图样,甚是稀奇。
迟问学他也摆了摆手,还没客套回去,那人已身形一幻,跃入背后的小林,被一群断音瞬间围上。
紧接着凌空一道绿影撩起,那几只傀儡的脚脖子同时嗙一声脆响,折出了森森白骨。
断音强韧,最快的制敌方式就是让其失去行动力,这男子的处理方式利落干脆,虽不致命,却很高效,反正这些傀儡动不了便只能等死。
而路笺的路数更像是不管来者何物,死了自然不动。
迟问将对方的步法尽数记下,没猜错的话,这小哥体内契合的正是风灵,是个现成的活教材。
他三两下解决了围攻的断音,再次向迟问道了歉,自述是来调查近日频发的“妖鬼屠村”案,刚查到此地就遇上了天降惊雷,溯至林中碰上了这几个断音,并不清楚其中渊源。
迟问编了个凄惨的骗婚故事,解释她一身红袍,叫付风远的男子听了根本不觉得离谱,还点了点头,“大喜的生魂,确实最易入口。”
他收起绿皮长鞭,又道,“此地临近三辰殿,这妖鬼一事亦牵扯到了殿中掌院,姑娘若不执于要个说法,不如罢了。”
“啊,这般。”迟问一副为难的模样, “那…你呢?”
“我正是三辰殿中人。”
行吧,绕了一圈,这位端正小哥是个反派。
那可太好了,迟问坚定了抱他大腿的心思,“你说得对,既然是涉及三辰殿,我本该识相忍下才是,可我连背弃自己的娘子都割舍不了,何况是那一村子亲邻。”
付风远似乎在听,没什么反应。
迟问只能拾起碎裂的眼镜,“这荒郊野岭,我如此残躯,路都看不清楚,该何去何从啊。”
他终于有所回应,说是要赔。
“有劳。”迟问赶紧应下,并不给他直接用钱银了断的机会,只说要差不多的样式。
付风远点头,“那走吧。”
“不许走!”
林子里突然多了一小拨村民。
领头的男人看了看迟问,又看了看付风远,最终选择指着迟问破口大骂,“就是她!肯定是!私相授受,苟合成亲,不知廉耻,不堪入目!”
迟问的兴致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村民,是村民啊,传说中bug一样存在的村民耶。
迟问:“如何不耻?有多不堪?快请展开说说。”
为首的汉子是个四十几岁的酒糟鼻,“你你你,小小年纪不要脸面,偷物偷情,还——”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耳语一句,“兴许错了,那边站的可是三辰殿的神使唉,而且他身后好像躺着几个人。”
“怕什么。”酒糟鼻瞪了对方一眼,又转向迟问,“喜袍都穿着呢,嫁妆定是此女窃的。”
“没错,我听说蓝袍的神使不让嫁娶,没准这两人是打算私底下——”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迟问从小就喜欢听人嚼舌根,她当阴差的原因之一,就是超度的时候能知道死者放不下的过往。
却不想一旁原是事不关己模样的付风远也上前一步,亦很好奇,“宁安村的事,在下刚好查着,还请各位乡里细说。”
酒糟鼻被这么一请,敛了些气焰,粗略道了个所以。
宁安村,也就是出了这林子往东一点的某个小村,本是村如其名,宁静安逸,却不料今日凌晨被不明妖异屠了个干净。
而源起竟只是村里发生的几桩失窃小案。
丢的是几名村妇的一点陪嫁首饰,不算太值钱,谁也不觉得还能有更大的不幸随后而来。
可惜事与愿违,村子在几日后的今天遭了难,唯独之前丢了首饰的七位事主得以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