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道:“我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自己要多仔细看、多用脑子听,但决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多话又爱问,正所谓熟能生巧,不懂的地方你自己先记在心中,待任务结束后你再问!” 随后我蹲在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不断在地面摸索着,好在这郝一建总算是乖乖闭上了嘴。 这地面看似没什么大问题,但我总觉得既然草丛被人精心修剪过,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有问题,才会进行修建。 眼下我手中树枝所戳的位置上,似乎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遮遮掩掩反而越是会容易暴露出问题,而我树枝戳的位置,就像是原先有一个小孔,后又被人填上了土,又用柔软之物在上面轻轻拂过,看似和正常的黄土没什么差别,但事实永远是最细腻的。 “真是好手段啊!” 我冷笑不已,可以看出背后主使修建草丛的目的,就是干扰我的视线,或者可以这么说,也是要干扰其他人的注意。 如果土地表面的一块小石子,若是一动不动被暴晒长时间的话,和将其翻面后在暴晒一个月,这两者可是有区别的。 但所谓是区别常人可是无法分出来,而经验丰富的阴阳师,往往都会注重这些细节。 我将怀疑的地方用树枝轻轻掏开,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斜圆形小孔,按照这斜圆形小孔的方向,我站起来后仔细瞧了瞧。 就是这么一瞧,我还真发现了问题,因为我发现如果有人持威力较大的步枪,且藏身在几十米外的一处斜坡上,若是这些人射出子弹的话,那么子弹在穿过人的身体后,正好能造成地上出现子弹穿透的斜孔。 我这番话让郝一建震惊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 郝一建只感觉自己后脑勺冷飕飕的,我则是冷笑道:“十三鹰不是被白僵杀死的,是被人从背后枪杀在此!” 阴阳师虽能开坛做法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但我之前也说过了,阴阳师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曾经就有一名刚刚晋升天师境的阴阳师,因酒后和人吵了一架,就被人家一个砖头直接拍死。 十三鹰能对付白僵,但却不是那群手持步枪的神秘人对手,所以大概率是十三鹰正在和白僵战斗时,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了。 联想到那上校和奸诈男僧,我忽然脸色一变,催促道:“快,我俩得赶紧进入白僵的老巢躲起来!” 江湖险恶而人心最难猜测! 金钱这玩意儿,让多少英雄膝下有黄金的豪杰男儿,不惜弯曲了双膝,又让多少家庭纷飞破碎,哪怕是窥得天机的阴阳师也难以躲避金钱的欲望和折磨。 虽说管理局的成立,就是专门来监督和管理阴阳师的,也的确是在管理局成立后,世间的阴阳师便收敛许多。 但说一句难听的,这人心可是软的,而那金钱才是硬道理,一大笔现金亦或者是手机里显示的银行卡余额数字,都能把阴阳师们的眼睛给看花咯。 别的不说,就说我这位天师吧,我也想拥有一大笔钱,别墅豪车和美女环绕啊,这是人之常情,但我可没有被金钱给蒙蔽了双眼。 郝一建自然是不明觉厉,但我表情既然如此严肃,郝一建也知道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只不过眼下我没有时间和郝一建去解释,说一句难听的,我上半辈子一生命运坎坷,却在浑浑噩噩的时候,总算是遇到了能度化的徒弟。 白僵的老巢就在前面不远处,而我跑得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嗖的一声便让郝一建差点看不到我的背影。 不一会儿、我便率先便跑到一处小山丘下,而气喘吁吁的郝一建也紧随其后。 在这山丘下有一块高宽皆为两米的石碑,这石碑上已经布满了岁月侵袭的痕迹,而旁边则有一个洞口,我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打开手电筒后直接冲了进去。 郝一建跟在我屁股后头,这前脚刚刚迈进去,郝一建还没观察一下环境,便开始忍不住作呕,因为这山洞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可谓是血腥冲天扑面而来,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是极其刺鼻。 在我和郝一建手中两把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整个山洞宛如白昼般明亮。 说真的这山洞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副严重腐烂的木制棺材,和几个看似有些年头的陪葬品,但这陪葬品只是一些瓷器罢了,不过这也能证明此棺主人生前,算是有一些小资产。 郝一建左手捂着口鼻,一脸嫌弃问道:“师父,你到底是发现什么了?” 我一边观察环境一边回道:“南茅山派的弟子十三鹰,并不是被白僵所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十三鹰定是那上校命人埋伏于树林之中,用现代化的兵器所杀,想来肯定是那奸诈光头男僧出的主意” 奸诈光头男僧姓甚名谁,这一点我并不知晓,而奸诈光头男僧,还是众人给他取的外号。 而我已经长达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和那上校合作过,但我却是从发现那子弹遗留的痕迹后,便联想到了这一切。 上校火速命人烧毁十三鹰的尸体本就疑点重重,而他的理由是说怕十三鹰变成僵尸。 可并不是僵尸咬人之后,被咬之人就会变成僵尸,而是需要僵尸利用自己的僵尸精血,先咬中脖子血脉后,在用僵尸精血滴在伤口处,才能将被咬之人变成僵尸。 而手机的信号被屏蔽,就是上校为了防止我发现蛛丝马迹后,利用手机进行求援的。 我皱眉道:“如果我和你不赶紧离开那口字型风水地的话,只怕就有子弹从暗处朝我俩射来了” 但郝一建却是疑惑问道:“师父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那上校面相鹰钩之鼻剑形浓眉,以及一双锐利大眼,不正是师父你之前跟我所说的正义之相吗?那他为何还要对十三鹰出手啊?” 郝一建愈来愈觉得阴阳师这一行当着实不好混,还不如他之前的催收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