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阁里怕死,舍不得自己的小命的,就是天字辈的这一群人。 天二十也没想到季青临会如此直白,整个人怔了一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怕死也没什么不好的,”在天二十哑口无言的时候,季青临忽然说道,“只有你珍惜你的这条小命,你才会带着我们找到七杀阁真正的总部,不是吗?” 天二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 已然背叛七杀阁了,一旦回去也逃不脱一个死字,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别无选择。 —— 林纾晚在商时胥离开以后,对待裴云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许多。 曾经她或许拥有着雄壮志,想要商时胥在一起,等对方登上皇位的时候,她也好做个皇后。 但现在…… 商时胥狼狈的逃窜而走,身体也变得病弱不堪,皇位已然彻底的绝缘,林纾晚不得不再次为自己打算。 神医小哥哥是不可能的了,那她手里的备选人员就只剩下了如今的裴云,以及在崇州的武林盟主的儿子祝衍之。 自己一个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是根不可能在这江湖武林当中闯荡出一些事业的,林纾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选择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然后依附着。 原她以为裴云在裴鹿野彻底的废了以后就可以继位家主,到时候她可以勾着裴云帮助商时胥登上皇位。 但是现在,商时胥废了,裴云的家主之位也遥遥无期,林纾晚里一下子变得有些焦急。 她在对待裴云的时候,态度一下子变得暧昧了起来,时不时的触碰一下对方的皮肤,在对方脸红跳的时候,她又毫不留情的躲开,把欲拒迎拿捏的非常的到位。 与此同时,裴云的里也同样的焦躁不安。 因为的父亲的手臂恢复的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催促变卖家产凑齐二十万两黄金的时间也变得越发的紧凑。 再又一次的被自家老父亲催促以后,裴云无比失落的主院里走出来,独自一个人到后花园去散。 因为不想被人打扰,所以直接找了一棵树飞身跳了上去,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理清楚脑海当中的那根线。 这段时间日日出门,表上是在变卖家产凑那二十万两黄金的诊金,但实际上,则是在笼络裴家底下的商铺,想要让那些人部都为所用。 可无论如何劝说,甚至将裴鹿野要将整个裴家都白白送给季青临的事情说出来,可那些人是看不起,觉得无法担当大任。 在极度的愤恨与不甘之下,裴云暗地里找人买到了一种可以毁坏人体经脉的药,想要让的父亲再也拿不起剑,再也做不成剑圣,只能将裴家交到的手里。 毕竟……即便失去了父亲这个支撑,裴家的所有的势力都会大打折扣,但也好比将整个裴家都当做诊金拱手送人的好。 可那终究是的亲生父亲,疼爱了这么多年,毒药拿在手里已经有好几天,却始终无法下定决。 忽然,不远处走来了两个丫鬟,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哎,你说少爷凑个金子,凑了这么久都凑不齐,以后怎么指望继任家主之位呀?” “没办法,谁让家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即便是再扶不起来的阿斗,也只能够由来继承不是?” “我跟你讲,我都打算等少爷继位以后直接离开裴家了,总觉得跟着……没前途。” “我也是这样想的,少爷成天的跟那个林姑娘在一起,完不去做事情,一点担当责任都没有。” …… 那两名丫鬟继续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但裴云却已经完听不得她们在说什么了。 只道,只是府里伺候人的丫鬟都瞧不起! 一个丫鬟!瞧不起?! 们凭什么瞧不起?! 是!是没有的父亲那般的练武天赋,练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一个三流高手的水平,家族里的许多弟子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的这个程度。 但是这能够怪吗? 父亲的天赋极好,可的娘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连半点习武的天赋都没有,在娘亲的影响下,没有完的继承父亲的天赋,这难道是的错吗? 难道不想好好的练武,把裴家发扬光大吗? 付出了所有的努力了啊!但是为什么所有的人是瞧不起?! 这一瞬间,多年来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裴云什么也顾不得了。 只想要证明给其人看,就算是没有了的父亲,依旧可以! 父亲能够做到的事情,也能够做到! 裴云里一狠,攥紧了放在怀里的那包药。 阴恻恻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痛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裴云树上跳下来,无的叹了一口气,“父亲……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