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顶着粪水的恶臭味开凿了半日,石块已被凿开大半,墓门也暴露了出来。一旁陈掌固见状激动不已,向林玄泽谢道:“有劳玄泽法师出手相助,这陵寝的墓门可算是出来了!”林玄泽道:“既然墓门现已凿出,接下来须派人严加看守,谨防失窃。”陈掌固道:“放心,我随后便知会陵台令李严,派巡陵卫队日夜值守,直至女皇合葬那日来临。”林玄泽道:“此事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有劳你们费心了。”陈掌固道:“此乃我等职责所在,我们在此忙碌已有数年,为的正是今朝,自当全力以赴护陵寝安好。对了玄泽法师,这墓门既已露出,女皇合葬之日必然要打开墓门,不知这陵内可有伤人的有毒气或机关?”林玄泽道:“放心,此事我已有所准备,自会确保女皇顺利完成合葬。” 随后,林玄泽叫来崔乾,商议起墓门改造一事,为避免段梦影所设计的顶门石方案泄露,在崔乾的举荐下,呼来两位熟识且忠厚老实的能工巧匠,让他们开始依图中原理,暗中改造起墓门结构,并嘱咐道:“此事乃皇家机密,为的是女皇合葬后,你们不至于被困在墓中,故此事你们切要保密,今日叫你们二人前来,将此逃生之法告知你们,是希望你们最后离开陵墓时,通过此法封死墓门,并顺利逃脱出去。故未到最后一刻,你们绝不可将此事告与他人,事情一旦败露,下场我想你们比我清楚。” 二人闻言点头应道:“放心,我们绝不会对外透漏半个字的。”林玄泽点头道:“很好,你们也不必担心,有我们在,定会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我们此次任务重大,除了遵照陛下旨意,配合完成女皇合葬之外,还要将这里的无辜匠工解救出去。”二人闻言感激涕零,不禁跪地拜道:“你们是我们的救星,我等代所有匠工拜谢你们。”林玄泽见状忙扶起二人,提醒道:“如今朝堂上,武思远只手遮天,有此等小人在,诸位皆难逃一死。愿我们此次能齐心协力,顺利达成计划。”二人听后疑问道:“陵寝守卫森严,我们岂能轻易闯入?”林玄泽道:“放心,我会私下给陈掌固言明,届时暗中放你们进去。不过,接下来我需事先探明陵寝的内部布局,以确保女皇合葬那日能顺利进行。”二人异口同声道:“悉听尊便!”言毕,林玄泽将段梦影所绘墓门图纸交与二人,嘱咐二人潜心研究,以便早日动工改造。 且说武思远正于府上为合葬一事忧心时,忽其子武崇训走来,关切问道:“阿爷,所有陪葬用品已准备妥当,剩下那凿石寻墓之事,也交给了他人去做,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武思远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此事若能顺利进行,为父何必日夜忧虑。”武崇训不解道:“您有何顾虑,不妨说来听听,看孩儿能不能帮到您。”武思远道:“这合葬一事,明面上虽无人敢站出来反对,实则暗流涌动,不可大意。再说,我等与太子分席而坐,只是未能与太子撕破脸皮,为父多次梦见他刺杀我们。”武崇训道:“大梦而已,何必惊慌?那太子实乃懦弱无能之辈,有贼心没贼胆,不足为虑。再说,我们与陛下已结为亲家,他人若敢与我们作对,就是与陛下作对,这谋逆之罪一旦扣到头上,便要株连九族,何人有此熊心豹胆?” 武思远嘲道:“你这点心思,如何能成就大业?那韦皇后和你夫人安乐公主没一个是安分的,他们与我们武氏一族合作,实则是为了拿我们当挡箭牌。那张氏兄弟当初是如何被杀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武崇训试问道:“照您这么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武思远道:“我们现腹背受敌,万不可疏忽大意,女皇合葬乃国之大事,定要做好万全准备,以防有人借机向我们下手。”武崇训问道:“父王,您有何应对之策?”武思远道:“我已命崔毅暗中执行计划,不过最令我担心的,还是太子。近日为父夜里常常梦到他,令我心久久不得安宁。”武崇训道:“敢问父王,你们有何计划,不妨告诉孩儿,孩儿也好提前应对。”武思远深怕其子不留意间将计划告与安乐公主,便道:“时候未到,你只要将安乐公主的一举一动盯紧喽,多从她口中套出韦后的心思,这便是对我们当下最有用的。这老女人心思甚多,不可不防。此外,你要在安乐公主面前多扇风,怂恿其在陛下和韦后面前谗害那李重俊,只要废掉李重俊的太子封号,我们便少了一大劲敌。或让安乐公主在皇上面前提议,册立她为皇太女,此事若能成真,你是她的丈夫,这天下岂不落入我们父子的手中?”武崇训闻言点头应道:“有道理,孩儿明白!”言毕,武崇训辞去,武思远不禁叹道:“但愿上天助我武氏顺利完成此次合葬之举。”武思远深知太子嫉恶如仇,且太子虽说懦弱,但亦有聪明果断之时,故仍难以安心。 直至崔毅办事归来,将匠工凿开通往陵寝墓门通道的消息报与他后,其内心方才平复些许,并好奇问道:“我听说那墓门早已被铁水和石块封死,他们是如何凿开的?”崔毅道:“这我还真不清楚。说来也奇怪,少府监陈掌固在那里凿了好几个月,也未见有突破,那林玄泽一去,便轻而易举地破解了。”武思远闻言疑虑道:“这林玄泽前不久向陛下进献了乾陵的布局图,想必其定细细研究过此图,对乾陵布局了如指掌。我们这次不仅要提防太子,还要时刻留意幻天堂的一举一动,小心他们在背后耍手段。”崔毅道:“大王放心,我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好送葬车马,至于那幻天堂,女皇曾是他们的主子,怎么说也有份恩情在,他们必不会阻拦此事,实不足为虑。” 武思远闻言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合葬之事,事关重大,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有人暗中阻挠。”崔毅试问道:“何人胆敢阻挠合葬大事?”武思远道:“我近日老梦见太子要刺杀我,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便是他了。”崔毅安慰道:“大王多虑了,太子若胆敢来,便行同谋逆,正中我们下怀,其后果我想大王最为清楚,到时大王再也不需让驸马爷怂恿安乐公主,皇上自会罢去他的太子之位。”武思远道:“听你如此一说,真是豁然开朗!”崔毅道:“大王过奖了!除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