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沐沉默不语,金副市长接着说道:“你以无党派人士身份当选政协委员后,争取尽快成为省政协委员,那样的话在吉春想动你就更难了。” 李沐感激地看着金副市长:“没想到领导早就给我铺好了路,我以前只知道努力经商,多回馈社会,没想到这商道中还掺杂着这么多东西。” 金副市长笑了笑:“当你做大后,社会地位自然就会提升,这时你代表的已经不是你自己,而是一些人的利益,只有成为政协委员或者人大代表,才能直接给市里递交提案,参政议政。 另外这也是你提升政治觉悟和学习的机会,能准确把握国家政策的动向,这对你经营企业至关重要。” 李沐临走时金副市长拍拍他肩膀:“我会给蛟河县长打个招呼,不管你以啥方式接管鹿场,关照都会有,放心干就是了。” 离开政府家属院,李沐给陈卫东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陈鹏的身体情况,说自己过几天去看老爷子。 李沐都是初七以后回春城,给春城的同学领导拜年,几年都是如此,可今年不同,今年李沐差点被李泉给坑死,要不是有陈卫东孙万金这些人撑着,恐怕药厂都干不下去了。 回到家媛媛正陪着奶奶看电视,孙慧慧则跟李佳琪躲进里屋说悄悄话,只有赵建军在厨房刷碗,见李牧回来问了句吃了没,李沐自己去厨房盛了饭吃了几口,就拉着赵建军去了小屋。 “建军我刚从金副市长家出来,鹿场的事儿我跟他提了一嘴,他的意思是不管我咋干都支持我,会提前给蛟河县长打电话,我的意思是让你爸年后去乡里探讨一下,看看试验田多少亩,一年租金多少,鹿场跟种植园不同,不用一签三十年,十年也可以。 如果价格合适再做一下预算,看看修缮鹿舍和厂房需要多少,然后我再算买鹿的钱。 鹿场我是要干的,钱你也不用担心,几百万我拿得出,到时候我回请特研所的技术员跟一段时间,起码跟一年,这一年时间咱们咋也学会了。” 赵建军点点头:“着我知道大哥,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好像鹿场也得办个执照吧,实在吉春办还是在蛟河办。” 李沐一摆手:“都在蛟河办吧,对外面尽量别让人知道鹿场是我的,现在你哥有不少眼睛盯着呢,省得又有人下蛆。” 赵建军虽然木讷但却不傻,立刻明白了李沐的意思。 第二天李沐就让孙慧慧把化妆品专柜的收入,全都转到了李佳琪个人的银行卡上,一直以来化妆品专柜的收入都是不入总账的,算是李沐的小金库,这么转钱理论上跟李沐是没关系的。 初七上班,李沐和徐馨开车回了春城,这回李沐没带那么多礼物,只是每家送两箱酒,去陈鹏家的时候是跟周书记一块去的,陈卫东一家也在,吃饭的时候陈鹏问起了官司的事。 李沐叹了口气:“陈叔,这明摆着是有人算计我,我家老三啥样我还不清楚吗,那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他哪有钱躲在磐石那么久。 只不过我看不懂对方做这些有啥用,即使我的药厂垮了,我也不过损失几千万,又死不了,对他能有啥好处呢。” 陈鹏哼了一声:“我最恨这种搞小动作的人,有什么事真刀真枪摆在桌面上来,他们针对你,是两条线上的斗争,你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只不过他们忽略了你这枚棋子太重,差点砸了他们的脚。” 周书记接过了话头:“李沐啊,有些话说透了不好,关于吉春的国企改制,据我了解就是两股势力的斗争,其中一股是积极推进改革,但步子迈得大了一些,很容易犯路线错误。 还有一股势力步步为营,每一个想中标的企业都得纳投名状,想把改制后的企业当政治筹码,但改革过程却谨小慎微,做了不少局,这些局很可能会成为他们以后翻老账的根据。 至于你的药厂恰巧就被归到了第一类之中,原因很简单,因为挺你的是常务副市长薛亮,他除了是老首长战友的儿子,还是个最激进的改革派。 年后你仔细看看第一波改革的企业,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同,激进派的发展极快,大刀阔斧搞经济,甚至把接管时的破烂全都卖了毁了,那样的话等于架空了政府的投资,真要是搞清算的话,亏钱是小事,万一上纲上线说你侵吞国有资产,你到时候可是百口莫辩的。 而保守派几乎是换汤不换药,大多数都是讲老厂房当仓库,利用空闲的场地新建厂房,所以这种国企都是些土地面积大,而固定资产少的企业。” 无论是陈老和周书记,都没提及另一个人的名字,但却提到了常务副市长薛亮,这让李沐很惊讶,因为他药厂开业薛亮都没来剪彩,反而是一把市长和副市长到了现场。 见李沐一脸疑惑,周书记笑着解释道:“薛亮那时候在中央党校学习,没在吉春,我也不赞成你跟他有接触,因为他很快就要调走了,空出来的常务副市长位置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只是个企业家,别掺和到这种事情里,也别想从这方面捞好处。” 李沐就把最近办种植园和鹿场的事跟陈老和周书记说了一下,顺便也提到了金副市长让自己当政治委员的事。 周书记点点头:“企业家当选政协委员参政议政不是啥新鲜事儿,凭你三宝药业这段时间的成绩,当之无愧,不过金副市长就是竞争常务的一方,你这两步棋都跟他扯上关系,他投桃报李提名你当政协委员,很容易让人觉得你跟他走得近,这对你没啥好处。 一旦他没冲进常务很可能会调出吉春,那时候你可就成替罪羊了,他得罪的人都会盯着你。” 陈老和陈卫东很少就李沐的问题发表意见,但周书记却知无不言,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