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两人一头扎进人群,拨开来来往往的百姓,朝妖怪消失的方向追去。 “哎——”宋莺要招呼,可她们两个跑太快,已经听不到了。 “罢了,她们先去捉妖,我们找个地方歇息,等着消息吧。” “也。” 她们两个不擅捉妖,跟过去也是添麻烦,不找个地方等着。 跑遍了大半条长街,江采霜终于停下脚步。 江采青跟在她后停下,手撑着膝盖直喘气,“霜儿,怎么不跑了?” “妖气就在这栋楼里。” 面前高楼华灯初上,一条条彩绸连接到面街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门口摆着两大只莲花缸,游鱼自在地躲在莲叶下,来来去去。 两人要进去,却被两位书童拦住。 “二位姑娘请留步,楼上有贵人设筵会友,若想上楼,须先做出诗文来,过了关才能上去。” 江采霜问:“刚才可有人上去?” “今夜上楼的人可不少,少说也有十七八个呢。”书童答。 “我说刚才,在我们过来之前,有没有人上去?” 两位书童视一眼,“似乎没有。” 可江采霜感应到的妖气,就消失在这附近。她生怕出事,着急上楼。 两位书童死守规矩,拦着她不让她上。 “我来!”江采青站了出来,“说吧,们的题目是什么?” 书童递过来一只宝蓝色香囊,“请姑娘自行打开。” 江采青下五除二打开了香囊,里面是一片蝉翼。 旁边就有几张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书童让人燃上香,“请姑娘在一炷香的时辰内作诗出来,若是超过了一炷香,那便也是不算数的。若是诗文达不到要求……” 不等絮絮叨叨地说完,江采青便撂下笔,将宣纸递到面前,“我做完了,快看看我能不能上去?” 书童不经意地往纸上一瞥,眼神立刻定住,忙叫来另一人一同品鉴,“姑娘真是大才,这诗韵律平整,词藻华丽又不失幽婉空阔,诗意更是意味深远……” “少废,快让我们进去!” “姑娘请,姑娘请。” 两位书童让开位置,江采霜和堂姐进大堂。 等她们的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热闹的大街上过来一个人。 穿着寻常青色布衣,脸面白净,长相平平,只一双眼圆润却呆滞,定定地看人的时候,有种令人发毛的怪异感。 书童要阻拦,了嘴,两位书童就像魔怔了一般定在原地。 直等到那人上了楼,书童才恍然回过神。 “我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一个人?” “记不清了,应该是了吧。” “奇怪,怎么记性变这么差了?” 江采霜和堂姐愿上楼,楼上在办一场七夕斗文会。 两排读书人相而坐,言辞激烈地议论时弊,各个舌灿莲花,据理力争。争论到激时,甚至会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完全不见文人的柔顺模样。 场上不仅有大哥江水寒,有江采霜曾见过的寒门学子段静远。 两人坐在同一侧,与面的人激烈相辩。 江采霜听不懂们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便茫然地拉了拉江采青的衣袖,“姐姐,们在吵什么?” 江采青听了几耳朵,便激脸颊通红,忍不住与其围观者一同叫。 “大哥旁征博引,博学多才,不愧是大哥。” 江采青夸完,才想起来回答江采霜的问题,“霜儿,可听说了最近朝堂上争斗不休的新旧法之争?[2]” 江采霜点点头,“我从燕世子那里听说了一些。” 平时燕安谨在书房处理事,江采霜便找个蒲团,坐在书架中间看卷宗。 有时会有大臣拜访,谈论朝政,她听过一两句什么新法旧法,但不太了解。 “王年初拜相,大力推行新法,与守旧派发生冲突,两方的争斗一直持续至今呢。” 虽说这些太舍学子未入仕,但自有清流读书人的胸襟和追求,无不希望自将来能步入朝堂,为百姓为大晋出一份力。再者,太舍学子中有学识高阔,文章斐然的,被朝中权贵看,拉拢收为门客也是常有的事。只待们一朝高中,便能登上朝堂,一展抱负。 太舍既是未来的朝堂中流砥柱,也是朝堂斗争的缩影。 江采霜和堂姐找了处位置坐下,看这些风华茂的年轻学子们,为了各自的追求而激烈争辩。 她虽然不了解朝堂之事,但渐渐也被们的坚定信念和满腔热血所打,不自觉端子,听入了神。 就在众人被这场论辩激热血沸腾之时,一人悄悄来到江采霜后。 她专注地听大哥的论点,并未注意到后的异样。 后那人眼神呆滞,两边脸颊忽然朝后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