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迅速。 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赭色衣袂翻飞,将拂尘尽数挡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些白须好像活过来了一样,紧追不舍地跟在他身后,甚至还分成几簇,试图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 大臣们纷纷退避到一边,胆战心惊地望着大殿内的打斗,“仙师……当真有仙力!” “难道仙师真是天外下凡的高人?” “子居然能避开,难道他……” 燕安谨眉目沉敛,袖中昆山玉扇飞出,劈斩断一大片白须,飘落在地。 可些白须断落之后,竟还在地上蠕动起来,些脏东西试图爬上他的乌靴。 燕安谨不免皱眉,眸底划过一抹嫌弃。 白须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看人头皮发麻。 在些白须即将近身的瞬间,燕安谨宽大的袖袍中挥出大片炽烈的丹火,金红的火焰浩浩燃烧,宛一条威势迅疾的火龙。 白须一触即燃,化作灰烬一段段掉落。 掉落的灰烬和白须残骸,在地砖上明明灭灭,部停留在他半步之外。 燕安谨翩然玉立,衣袍依旧纤尘不染,没有沾染半分脏污。 裴玄乌里的拂尘,变成了光秃秃的木棍。 他弃了拂尘棍,身体陡然腾至半空,以成爪,空与燕安谨交起来。 裴玄乌日渐虚弱,再加上武技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自然不是燕安谨的对。 两人快速过了数十招,燕安谨游刃有余,进攻防守不急不缓,连柔顺垂落的乌发丝毫未乱。 反观裴玄乌,脸庞灰白,额头早已遍布汗珠。 可燕安谨并未轻敌,他知道裴玄乌定然留有后。 两人距离拉近,只有半步之遥。 裴玄乌悄然打出一道引灵诀,试图使燕安谨露出真身。 可那道灵力泥牛入海,根本没有激起燕安谨的任何妖力。 反倒是燕安谨中玉扇向前一拂,看似轻巧地打在裴玄乌胸口。 “砰——” 裴玄乌倒飞出去,吐出一大口血,顺着嘴角蜿蜒淌下。 “大胆!燕安谨,你当着朕和百官的面,此狂妄伤人,是想造反吗?”坐在上首的皇帝急了眼,不顾皇家威严,急忙走了下来。 方才裴玄乌出刁难,不见他出声。 会儿裴玄乌技不人落败,官家才像是终于睡醒了一般,决意插了。 百官将皇帝的偏心看清清楚楚,却无人敢忤逆圣意。 “玄乌方才大意轻敌了,”裴玄乌咳咳两声,“但经过刚才一番交,玄乌已经可以确定,子并非人身,乃是……狐妖所化!” “什么?” 犹石子投入湖面,激起殿内一片哗然。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跟燕安谨拉开了距离。 他身边骤然空出大片空地。 燕安谨不卑不亢地站在中央,敛袖,逆光而立。 殿外照进来的晨光,在他身前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既没有否认,没有辩解,而是安静地着裴玄乌的后。 直到……裴玄乌掏出一样熟悉的法器。 燕安谨淡漠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是……道长的星盘。 “恩师留下的法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裴玄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随即催动中的星命天机盘,霎间光芒大盛,连星盘的指针看不清了。 星盘上的青铜机关开始转动,斑驳的锈迹掉落,方形青铜块或凸起或下陷,循环不停地运转。 山峦耸立,河谷下泄。又日升月落,星河斗转。 以精血为祭,才能调动星命天机盘为强大的力量——因果之力。 燕安谨露出几分凝重。 紧接着,星盘上射出一道刺眼的白芒,朝着燕安谨胸口刺去。 道白芒与裴玄乌刚才调动的白须完不同,一个圣洁,一个邪恶,一个裹挟着不可抗拒的天道之力,另一个却只是凡俗的灵力催动。 燕安谨蹙眉,脚步被钉在原地,难以动弹分毫。 白芒将他笼罩,他身体里的妖力陡然暴/乱,乌墨发丝寸寸染成雪色,狐耳冒出来,粗大洁白的狐狸尾巴出现在众人眼中。 甚至于,他白玉无瑕的容颜,一点点浮现出妖冶的赤金妖纹。宛美丽又危险的藤蔓,爬上他的面颊。 若说眼前的燕安谨并非妖类,恐怕没一个人能够信服。 裴玄乌意一笑:“先前隗大人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可次,子殿下当着么多人的面变身狐妖,诸位大人可以信了吧?” 燕安谨看似一动不动,实则在快速推算他和裴玄乌之间的因果。 他们交集不深,裴玄乌凭什么能用因果之力困住他? 拨开那些细枝末节的微弱牵连,燕安谨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