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委员会办公室内。 黄毛刚换了一条裤子,正坐在老板椅上看《孙子兵法》。 他吸了几口烟,神情专注,似乎沉浸在了古人的智慧当中。 这时,有个人门也没敲,风风火火的进来,站在办公桌前。 黄毛刚想开口骂道:“是谁这么不开眼,打扰小爷看书?” 抬头一看,却是那个穿着制服,梳有高马尾的美女警察。 她柳眉倒竖的呵问道:“魏自强,你是不是疯了,谁允许你擅自把那个医院的任务发出去的?” 为了取药,特警队伍在此之前已经扫荡过那个医院,但其中的危险系数过高,人员损失非常惨重,已经被列为彻头彻尾的禁区。 监狱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能去的,不仅有打了药的疯子活尸,还有不少发生了变异的怪胎。 人家警察拿枪都冲不了,更别说他们这种民间的队伍。 但黄毛还把已经作为废案的医院任务派给祝觉,明显就是欺负他新人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 “我就发了,怎么着?” 魏自强翘着二郎腿,毫不在意弹了弹烟灰。 “你不要仗着魏叔宠你就到处为非作歹,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气愤的呵斥了一声,而后又问道:“他们总共去了几个人?” “当然只有那傻子一个人去咯。” 魏自强笑的很开心。 听到这,她脸色发红的高声道:“魏自强,你这是把人骗过去送死!” “哼,谁让他让小爷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了。” 魏自强冷哼了一声,“我就是想让他长点教训,好让他下辈子记住,什么叫做不该惹的人不能惹。” “真令人恶心。” 她气的浑身发抖,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推门离开。 这时,魏自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你想去哪?”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人!”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无奈他像是牛皮糖一样死皮赖脸,就是不放手。 “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想和他一块去死?” 魏自强拉下了脸,十分不悦道:“而且黄珊,你和我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还没结婚,但你多少也应该学着点遵从丈夫的意愿吧?” “呸!我和你这种人是不可能的!”黄珊的表情十分厌恶。 “怎么不可能了?” 魏自强又得意的笑道:“之前黄叔可是和我爸说好了,你再倔也没的跑,难得你想违背黄叔的遗愿?” “那是他看走了眼。” 黄珊没有屈服在他的话术下,而是继续道:“魏自强,我警告你,你再死缠烂打,我就要不客气了!” 说到这,她反手抓住魏自强的手腕关节,身体下压,右脚向后踢,想要来个过肩摔。 但魏自强左手拉住她的肩膀,抬起右腿,用膝盖挡住她的脚,化解了这次攻击。 “你可别忘了在警校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魏自强右手一用力,挣脱了她的束缚,反而将她翻过来来,一把按在办公桌上:“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和我翻脸,今天我非要给你点教训,顺便联络下婚前的感情。” 眼看着他噘着嘴,那张脸要亲下来,黄珊发出不甘的尖叫:“你这个该死的杀人犯,快放开我!” 突然。 门又被人推开了,祝觉拎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 “诺,三楼剩下的药都在这了,还有病菌样本。” 祝觉将那些物资摔在地上,打了个哈欠,“目前只能拿这些,再多的就拿不下了,这样算合格了吗?” 说完,他才注意到屋内的情况,以及多出来的某个女警察。 于是祝觉向后退了一步:“呃,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滚开!” 黄珊一把推开呆愣的魏自强,从他的身旁快速的走过,却看见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退烧药。 “这些都是药品?” 她蹲下身,拿起一盒布洛芬,表情十分惊讶。 随后,黄珊所有的情绪都转变成了惊喜,她捡起几盒退烧药和消炎药,朝祝觉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 说罢,黄珊就飞快的跑了出去,长长的马尾跟在后面一甩一甩的,只剩下留在屋内的二人。 “喂,傻在那看啥呢?”祝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说这些药够了吗?”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魏自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皱起眉头,死盯着他的脸不放。 “当然是走进去,拿药,再出来啊。” 祝觉满不在乎的挖了挖耳朵,“就像把大象塞进冰箱需要三步一样,你识的不识的?” “行,算你狠。” 魏自强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自强,是最自治委的委员长,很高兴认识你,阿觉。” 祝觉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识抬举的。” 没有去握手,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魏自强缩回了手,没有任何尴尬的表现,反而是毕恭毕敬道:“请跟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唐教授。” “哈,这就完啦?” 祝觉又道:“按照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你还是不相信,怀疑我造假,或者是再来点什么陷害的小手段,然后再让我大展神威,装逼打脸吗?” 魏自强嘴角抽了抽:“大哥,我人虽然嚣张了点,但不是傻逼。” “不对劲不对劲。” 祝觉:“你还是按照正常态度来吧,突然这样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觉哥,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这边走。” 他像是餐馆里的服务生,带着标准的微笑,开始充当起引路人的角色。 没有再废话,祝觉跟在后面,走上楼梯,去往监狱的最顶层。 说是上层,其实也就是第三层。 只不过从第二层开始,就已经没有幸存者住在这了,只有持枪的特警。 魏自强一路打过招呼,畅通无阻,直到他把祝觉带到了长廊的其中一个房间。 “唐教授就在里面,你们慢慢聊,小弟我先行告退。” 他喜笑颜开的说着告别词。 祝觉挥了挥手,他一溜烟似的跑了。 “咚咚咚。” 和之前不一样,祝觉这次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有一个口音非常重的声音道:“进来噻”。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闻起来像是某种消毒水。 这里的空间很大,像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扩建了几十平米,两边的柜台上摆满了诡异的瓶瓶罐罐。 中央的床上躺着一只活尸,被束缚着,嘴上戴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