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找到了真相。 就算我有他们的才能,我还要花多少年才能找到证据呢?当我找到之后呢?我会活着揭露那些,还是又和他们一样?” 林有邪面带凄色,缓缓摇着头道:“而且,如果那时候当今太子已经登临大宝……又要我如何自处?” “他们未必会出手。” “那就赌一赌他们的胆子好了。” “他们未必会派自己人来杀你。” “这种事情,请谁帮忙都是授人以柄。他们怎么敢假手于人?姜大人,我知晓你的好意,但我心意已决。你如果不愿意帮我,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我另找他人便是。” 姜望叹了一口气:“但你未必来得及留下证据,” 林有邪沉默了片刻。 她又何尝不知呢? 她设想的,只是最理想的结果。 而有很大的可能,是对方一出手,她就死了,什么都留不下。 但是她道:“让我试一下吧。十一殿下只死这一次,我也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姜望定定地看着她,一时没有话。 而她忽然拱手,对着姜望深躬一礼:“姜大人,若我没能留下足以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那也是我自找的结果,我不怨尤。若我侥幸做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您!” 姜望一只手拿着那本薄册,一只手架住她,不让她下拜,苦笑道:“你如果白死了,我没有任何损失。你如果做到了,我拿着现成的证据去领功劳……这算什么麻烦?” 林有邪直起身来,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姜望:“天下可信者有几人?我能信者又几人?” 完这句,她便转身,坚决地道:“请回吧!” 她等不了再十七年,等不了百年。 她只想试这最后一次,成则成矣,不成……便罢了。 四大青牌世家,绝嗣于今日,也没什么可惜。 林有邪伸手去拿她的药杵,想着该配一副药,但忽然间 通天海中一阵翻腾,海水聚成龙形,顷刻褫夺了她对通天海的掌控。耳边掠过轻柔的风声,每一个关节都动弹不得。 整个人自脊柱至四肢,从道元至神魂,全被拿住! 而后清楚地感觉到一根手指,点在了她的后脑位置。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为……为何? 但身体已经缓缓软倒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姜望收回手指,将软倒在地的林有邪托住,然后把已经昏睡的她,轻柔地放回了床榻上。 放下床帘,转身往外走。 并称双骄的名捕已经永远沉睡,他们的死,理应为自己的孩子换回一个好眠。 推开房门,外间的光亮一下子透了进来。 姜望继续迈步,走在林况留下的这栋老宅中。 好像隔着十几年的时光,感受到了当年笼罩在这里的、名为“天下名捕”的荣耀。 他没有顺手带上卧房的房门,因为这间屋子里……应该有光。 吱呀~ 宅院的大门被拉开。 砰! 又被重重关上。 在院门关拢的这一声中,姜望脚步一点,已经踏出门去。 脚下青云已碎,而人已撞进院门斜对角的一间酒楼,直接撞进了二楼包间,单手将一个坐在这里监看林家的酒客按倒在地,根本也不等他解释,反手一巴掌,便将其道元抽散,将他整个人抽得坠下酒楼,落在了林家门前! 在此人下坠的过程中,姜望脚下青云又现,飞身落在街上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中年男子面前。 “这位大……” 中年男子才刚张口,一只掐住他脖子的手,便已经将他剩下的话语全部掐了回去。 姜望随手一甩,扔死狗一般,又将这人扔向林家大门前。 足尖再点,人已再动…… 但见青衫飘飘,人群惊叫。 所到之处无人能逃,无人能扛住哪怕一下。 不断有被制服的身影砸落。 在统共不到八息的时间里,姜望便亲手揪出了七个监视林家的暗哨,将他们全部摔在林府门前! 他也不问这些人从何而来,听谁之命,只反手抖出一条囚身锁链,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捆在一起,捆成一条长蛇,然后就这么牵着,转身便走。 所到之处行人避退,到处都是惊疑的眼神。 监视林家的人里,当然一定有皇后的人、田家的人,并且这些人绝对不会暴露身份,就算被抓出来了,也绝对无法联系到皇后或者田家。 同时还有一些人,是为了监督案件,另外一些人,是为了第一时间得到真相…… 抓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甚至现在停下来盘问,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停在林府四周的借口。再高明的捕头,也审不出他们的问题来。 所以好几个人都挣扎着,试图解释,试图沟通。 但姜望根本也不给他们话的机会,直接捆了就带走。 走过长街,路过惊慌的行人。 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就这样捆着一行人,来到了北衙前。 “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