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就只听见他一个人在那儿骂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哪儿来那么多的话可以说?
经由方河的呵斥声回过头,苏玉泽顿时和秦桓斜睨过来的眼神对上。
他僵了一瞬,长枪一收,蓦地退后一步,自己捂住自己的嘴,乖巧地表示自己再不说话了。
秦桓这才收回目光,只是也懒得再与穆宏才等人虚与委蛇了。
他回身,接过方河递来的剑柄,默默让长剑出鞘。
而他侧身的一瞬间,原本被他阻拦得严严实实的身后视野,全都大大方方的暴露在了穆宏才的眼前。
穆宏才这才面色一变:“你将她送走了?!什么时候?!”
秦桓和方河都没理他,只有苏玉泽又没忍住的松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一会儿,语速飞快的道。
“就刚刚殿下站起来的时候啊!
你们这些文人啊,心里想什么说什么都要转八百个弯,生出九千个心眼子!
以为殿下刚才问你是不是任由他处置那句话,是借鱼妙旋之事问她的处置是假,问你们是否识时务、准不准备态度好点投降才是真?
切!
也不看看咱们身后带了多少人来,殿下稀罕你的态度吗?
即便你不投降,我们也能把你这小小的千余守备军杀得片甲不留!让你们自己乖乖跪下,求着殿下留你们一条小命!!
哎哟——!!”
苏玉泽捂着脑袋,幽怨地回头:“殿下……”
秦桓收回自己敲人的手:“闭嘴,列队。”
苏玉泽顿时站得笔直,精神气昂扬地道:“是!”
然后屁颠屁颠地又回去了军阵里。
方河看得嘴角抽搐。
两军对峙,一触即发。
秦桓衣风猎猎,站立在军队之前,宛若屹立的磐石,千年不倒,万年不腐,永远都是战士们心中的指明灯。
而另一边,穆宏才明白大势已去,这一战在所难免,也终于站起身,叹了一口气。
“殿下,臣,实不想与您为敌。”
他说的这句话几乎是发自肺腑,但下一瞬,他话锋一转,看着秦桓道。
“但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人进地下赌场,也不该在进去后,偷拿账本,寻找藏银。”
“殿下,您这是在与整个江南官场与望族作对。”
秦桓面无表情:“你当孤怕吗?”
谈判破裂,两人沉默片刻,同时挥手。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