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刘爱玲居然在背后撒过这么直白的谎言? 周嘉妮脑子里有片刻空白。 她以为刘爱玲只会在她旁边嘀咕着怂恿,借自己骄纵的脾气来突出她的优秀,没想到还在背地里玩过这样的手段。 周嘉妮眯了眯眼,现在看来,上辈子她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是她传回去的,而那封断了爸妈前途的信也是她寄到厂里的。 余慧芳气坏了,挂了电话就在办公室里骂起来。 办公室的人都听着新鲜,没想到关于余慧芳闺女跟家里闹别扭这事,居然还能有反转。 余慧芳气得班都不上了,请假回去质问吕翠兰,吕翠兰没想到事情才几天就绷不住了,心里不由骂三丫头没用,嘴上却应付着余慧芳,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们又没指望让你知我们的情,你较这个真干啥?再说了,你闺女啥脾气你不知道?这种事她好意思承认么?慧芳,不是我说你,咋还问到孩子脸上去了呢?难怪你闺女拿你们当仇人一样。" 这话简直就是在戳余慧芳的心窝子,她吼骂道: "吕翠兰,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两人被邻居拉开,余慧芳指着她骂道: “往我 女儿身上泼脏水,还说我较真?你不承认是吧?好啊,等过年俩孩子回来,让她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到时候我问问你家三丫头,编这种事坏我家妮妮名声,她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吕翠兰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她忘了过年这茬了。 见她这副心虚的样子,其他邻居也疑惑着问: "翠兰,你家三丫头在信里到底咋说的?" 余慧芳见她支支吾吾,冷笑道: “我闺女都往回打两回电话、寄两回东西了,这不今天说给我寄了干豇豆、粉皮、花生和瓜子啥的。你不说女儿跟家里联系积极么,她给你寄啥了?" 吕翠兰一噎。 她家那没良心的丫头就寄了封信,旁的啥都没往回寄。 早知道就不该信她的,直接嫁给酱油厂那个男的多好?虽然年龄大点,还有任孩子,可人家给的彩礼高啊。 可那死丫头说啥也不愿意,跟家里做保证,只要同意她下乡,她就想办法帮她爹运作着往上爬。 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按她交待的办,在这边打好配合,周家欠她家的人情一定会越来越多,到了合适的时候,周万里不帮她爹都不行。 她跟老刘合计了下,信了她那番话,还让那死丫头抠走三十块钱。 当时她不想给,下乡知青头一年都有安家费,国家管吃管住,每个月还发几块钱,哪用得着从家里要钱? 但那死妮子咋说?声称要是不给,她就不帮家里,也别想让她嫁人,逼急了她就找居委会,再不济她就一刀抹了脖子,让他们白养她这么些年。 老刘应了,她忍着心疼递出去三十块钱,想着要是能让老刘往往爬一爬,那也值。谁知道前两天她们才按信上说的,弄的效果还真挺好,结果这就让人家戳穿了。 姜新凤听着外头动静不对,出来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她儿媳妇从厂里跑回来了,听那话的意思是,今天妮妮又打电话了,娘俩在电话里沟通了这件事,吕翠兰说的那些事是假的。 她迈着小脚过来:"吕翠兰,等过年你闺女回来,我当面问她个真假,要是孩子没胡说,是你们在背后乱讲,我就去找你家刘解放的领导,让领导来评评理。" 吕翠兰一下慌了,但她脑子转到没那么快,直接往刘爱玲 头上推,硬邦邦地道: “爱玲在信里就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孙女不想承我们家的好呢……"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这回连其他邻居都看出来她心虚了。这边周嘉妮从邮局出来,脸上还带着怒气。邱则铭眼神微冷了下,长腿一撑从车上下来,道:“怎么了?里头的人为难你?” 周嘉妮忙调整了下表情,道: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恶毒的人为什么那么会掩饰自己?明着亲姐妹,暗地里捅刀子。" 要是两人明面上彻底闹崩,她在背后算计还有个说法,这明明从她还真心掌刘爱玲当好姐妹的时候就开始了。 甚至是预判式的算计。邱则铭挑挑眉,好像知道她说的是谁。 正准备安慰两句,就见面前的姑娘重重叹出一口气,挥着拳头发狠: “走,吃饭去,我请客,今天咱吃水饺,纯肉的!" 邱则铭:.… 周嘉妮: “我要化愤怒为力量!”然后回去收拾丫的。 这边国营饭店比镇上大,窗户开的也宽阔,把牛车停窗户底下,他们坐里头看着就行。不过花生瓜子得拿进去,还有碎布和她早上做的馒头。黄瓜纽子用别的筐一盖,从里头盯着就成。 精准粉纯肉的饺子,一毛九一两,一两六个;肉三鲜的比纯肉的还贵,两毛六一两,周嘉妮跟邱则铭商量: "两种都要吧,一半一半!" "你去坐下,我来点。"邱则铭道, "这顿我请你。" 周嘉妮挑眉看着他:"邱同志,你还有在外不让女同志掏钱的习惯?" 邱则铭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右手忍不住晃了下,差点就抬起来敲个爆栗子,这反应让他后背上激出一层汗,微微不自然的挪开视线,低声道: “不是,前进他姐姐姐夫在隔壁清水县插队,他姐夫是当地供销社的采购,我帮他跟制衣厂谈了点供应。" 物资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