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在她颈下狠狠地含,呼吸重重拂过,几乎烫得她手指一缩,觉得胸口处已快一片酸涩,陡然他一吮,她锁骨一麻,痛地蹙眉。 穆长洲抬头,一手扶着她颈,在她耳边喘息: “痛么,那就好好记着,别忘了。”他手在腰间摸了一下,塞到她手中。 舜音手中一沉,握住什么。 他忽而说: "临别在即,夫人没有话留给我?" 舜音喘口气,声音发紧,低低说: “愿穆二哥大权在握,永不旁落。”他低哑回: “那就愿你能亲眼看到。”身前陡然一空,他已抽开 手,转身出去。 舜音兀自喘着气,低头才看见自己手里握着那柄细直的匕首,那次自沙漠中用过后被他拿去,擦拭掉血迹,一直收在他那里,此时又放回了她手中。 外面传入他的声音,已平静如常: “慢走。” 封无疾不知嘀咕了句什么,车又驶动。 舜音一手按住胸口,甚至无力掀开帘布,自窗格缝隙看出去,只看到那道身影上了马,被后方的护送兵马遮掩,一下没了踪迹.. 大队人马逐渐远去,尘烟弥漫,遮挡了车身。 穆长洲步至城上,一手按着腰间箭袋,一手按在城头。胡孛儿和张君奉早就在城上站着,此时一左一右跟来,在他后面看着远处。 胡孛儿压着嗓门,忍不住道: “总管府这是做什么,我当初好不容易将人接来,前后走了一个多月,都快累死,现在居然又把人送走了!" 张君奉道: "还好夫人谨慎,没有拒绝。"“嗯?为啥?”胡孛儿不解。 张君奉白他一眼: “如今总管府是轻易动不得军司了,可夫人不一样,她若不听话,往后便只找她的事就够了,次数多了,军司少不得也有连带,如今夫人这般,我倒觉得她聪明了。”说到此处又想不通, "只是为何要将人送走呢?" 穆长洲沉眉,让他娶就娶,让他恩爱就恩爱,如今让他放就放。他下颌绷紧,忽而问: “安排的事如何了?" 胡孛儿马上近前,低声道: "军司放心,都安排好了,人会随着夫人的。"穆长洲没说话,眼看着远处,直至连尘烟也看不见,一下站直,手中扔下什么,转身下了城头。 胡孛儿伸头看看远处,摇头叹息: “还好,军司也不是很在意……”话一顿,他惊讶扭头,看着地上。 张君奉跟着看去,也一愣。地上扔着穆长洲刚丢掉的一支箭,生生在他手中被折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