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我看她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应该不会将见过我的事到处。” 舜音也无心多问,看一圈左右,低声:“不必在凉州停留,尽快返回,到长安后,人要亲送去圣人面前。” 封无疾重重点头:“阿姊放心,圣人下令,原会有人马接应,只要安稳入原即可。”完转着头找,“那狗贼呢?” 舜音朝东看去。 封无疾跟着她往东看,忽而反应过来,是前面那辆车,原来那不是百姓马车。 穆长洲:“胡孛儿会随你同行,他有我手令,往前还会增派兵马,直至进入原。” 封无疾定心,虽要跟那混账番头同行,可至少稳妥,看他两眼:“穆二哥费心。” 穆长洲温声:“我也不是外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舜音不禁看过去,他眼已看来,目光与她如若有似无的一缠,又转开。 封无疾正看着他们。 舜音立时收心:“快走。” 封无疾又看他们一眼,翻身上马,将要走,又抓着缰绳停停:“阿姊,着长安的消息。” 舜音怔怔,点头,实在太久没有过消息。 封无疾不耽搁,打马便走,往前去追胡孛儿一行。 人已彻底看不见身影,舜音才反身上马车。 外面,穆长洲吩咐几句,掀帘而入,刚坐近,车就往城内驶动。 “祭祖已毕,我该回那里去。”她。 穆长洲没作声,车忽而安静,透入的光越发黯淡,彼此都像浸在暮色里。 直至车驶上大街,人声喧闹,遮盖车辙声。 他忽然:“贺舍啜与总管府勾结并不久。” 右耳边热气一拂,是他话带出的气息,舜音点点头:“我已想到。” 总管府那幅画上的时间是三前,三前尚且还戴着那块玉出来,就不可能太早送人,所以与贺舍啜勾结,不可能远过三前。 何况处木昆部来袭凉州时也是真有入侵之势,可见当时联结并不稳,大概那时不过才刚刚勾结上罢。 穆长洲低语:“贺舍啜是为可汗之位才四处联结,而总管府,只是为夺我权势,夺权不成,就想除我。” 舜音看他一眼,冷声:“如此行事,他们当初又何必用你。” 穆长洲似笑非笑,眸光浮动,有嘲讽意味:“然是不得不用我。” 舜音不禁看住他。 车继续往前,人声渐远,在往城北的总管府去。 穆长洲薄唇微动:“所以,当初封的事,并没有总管府的参与。” 舜音当然白,若总管府也参与当初封的事,就不可能选她嫁入凉州,他们岂会选一个仇人安放在面前。 封的仇人,是贺舍啜和与他勾结的原之人。 她思绪一顿,看他:“你想什么?” 穆长洲:“即便如此,你还要入总管府?” 原来转一圈是要这个。舜音盯着他,脸色渐淡:“你莫不是在试我?” 穆长洲眉眼一压:“我试你?” 舜音声低在喉:“试我只会为封的事冒险。他们不是封的仇人,但要杀我,便也成我的仇人。也不知是谁我不是累赘,竟又提。” 车外已安静,不知多久,坐在外面的胜雨抬声报:“夫人,快到总管府。” 舜音动一下腿,转身正坐。 腰身一紧,穆长洲手臂环住她,收到身前。 舜音撞回他怀里,抬眼看见他扯紧的下颌,抵着他的胸口立时起伏不定。 一时像是回到那日他偷偷入总管府见她的时候,那日就觉出他带着不快,只要不快就会亲她分外用力,如有狠劲,要让她铭记一般。 穆长洲贴近,鼻息拂在她脸上:“以前怎没发现你这般固执?” 舜音唇几乎要碰到他的,稳着呼吸,故意:“嗯,我一直这样,少时也这样。” 穆长洲骤然想起过往,她少时冷淡矜贵,认和他不是一路时确实很固执,竟笑,忽而一手伸入她衣襟,在她怀间塞入什么,裹着绸布,细直薄削的一条,冰凉地贴在她胸口。 他笑一敛:“不管他们是否会真对你下手,带着,被发现有我处理。” 舜音瞬间察觉出来,是她的匕首。 车一晃,停。 胜雨不高不低提醒一句:“夫人,到。” 隐隐传来城头鼓声,行将宵禁。 穆长洲低着头,一手抚过她心跳处,动动唇:一天真是短。 舜音呼吸急紧,看着他唇形,只觉这双唇随时都要落下,莫名难熬。 忽见他头又低一分,薄唇在己唇上扫过去,顿时一阵酥痒,似扫去心底。 她一咬唇,蓦地抬起手臂,攀住他肩,凑去他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