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府更是同从未存在过一般,今日却在此空口事,看来先前不提是有意遮掩,莫非总管府深知内情,甚至脱不了干系?” 刘氏勃然大怒:“看不出以往装得乖顺,倒还会含血喷人!” 舜音声更冷:“当初之事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总管府私通敌,强推胡俗,灭绝汉迹,隔绝中原,妄图自立!” 一句一顿,掷地有声,面反沉寂了一瞬,只有兵马不安低嘶。 刘氏似已怒极,几乎能听见她一声重过一声喘息声,几声过后,蓦然怒吼:“给我灭了军司府!” 霎时兵马嘶动,大门上一阵闷响,是箭矢射来之声。 边立时围来人影。 随从侍女全部涌来,护住舜音后退,直到院内。 胜雨在右侧迅速道:“夫人,军司特地留了话,要我们时刻在边提醒,请夫人遇险即退!” 昌风也提醒:“请夫人即刻退!” 舜音站着未动:“方才话们都听到了?” 众人默然不语。 说军司那些话,都听到了。她说总管府话,更是听得清楚真切。 舜音说:“们追随军司多年,对他应有所了解,总管府事也应有所感知,但事关死,若有退意,尽可退去。” 众人面面相觑。 胜雨回:“当务之急,是夫人尽快退去。” 昌风跟着道:“正因追随军司多年,不会退离,我也从未见过军司会对自己人弃之不顾。” 面却稍稍停顿,刘氏似清醒了一分,压着怒火喊道:“我再给们最后一刻,不降便等着攻入!” 一阵此起彼伏抽刀声,面兵马已齐刷刷地亮兵震慑。 胜雨道:“请夫人快,我等誓死护送夫人杀出重围。” 左右都垂首恭请,这是最后机会了。 舜音抬眼,看黑黢黢夜空。 若父亲和大哥在天有灵,应当也能看见今夜。 她一手摸过腰间大哥给匕首,一手握紧手中穆长洲给横刀,细细摩挲刀柄,转头看北面,心底还沉着他临前那句重话——“即使我死了,也要活着。” 他把路只留给了自己。 心口一点一点收紧,慢慢跳快,像是怎么也止不住。 “夫人……”连弓卫和兵卒都出声提醒。 舜音重重咬一下唇,浑被风吹凉,胸口却已灼热:“不退,那就都不退!她来此一定还有后招对付军司,守住军司后路,拖住他们,军司才能速战速决!” 铿然一声,她抽出那把横刀,手指紧握住刀柄:“今日军司若败,这就是河西最后一片汉土;军司若胜,今后河西十州,尽归我朝汉土!” 声刀锋,割裂寒夜。 下静默一瞬,众人被震醒,齐齐抽刀:“愿随夫人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