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一声响。 昨夜浑身浴血都已被洗去,身上厚锦暗纹的袍衫圆领解开,领口翻折,松双袖,腰间只稍稍收束。 舜音上看一遍,目光转去桌上那卷轴上:“你让她们送来的?” “嗯。”穆长洲走过来,指搭在一份卷轴上,抽开系带,推到她面前,“打开。” 舜音不禁看一眼,伸展开,忽一停,被吸引了目光。 是一份凉州舆图,画得极其精细,除了地形,还包括关隘、军事布防,一角甚至还署时日,是去年新绘制的,那应当是最新最细的凉州舆图了。 她眼神扫过一遍,马上拿了另一卷,抽开系带迅速展开,这份是沙州舆图,一精细非常,所地形和关口详情,无一不。 穆长洲说:“这是河西四州的舆图,就是你当初看不到的那精细舆图,只到了总管这个位置能看到。” 舜音抬起头:“那你为何拿来给我?” 穆长洲看她:“带这去长安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舜音一怔,看一眼关上的门,声低了:“你是让我去长安献舆图?” 穆长洲点头。 舜音眼神凝,许久,眼珠轻轻一动:“你可知向长安献舆图的用意?” 穆长洲低头贴近,声也压低:“自然知道,这不是你期望的?” 舜音心定一,指在卷轴上抚过,点点头,确实是她期望的,忽抬眼:“只让我去?” 笑一:“这可是河西四州最精密的军情防务,如此大功,本就是你的,自然得由你去。何况你不去,我如何能成为真正的凉州总管?” 舜音心如明镜,需要人入朝说清此处境况,除她外,确实没人能去,毕竟只她与长安联系最密。 早就明白,虽靠举兵能拿到权势,却还需要朝中任命,否则就真是犯上作乱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那份罪状在,也不知能否真得到任命…… 脸忽被一拨,穆长洲察觉到她走神,拨过她脸对自己:“我倒宁愿让别人去。”紧一眉,“长安太远了。” 舜音鼻尖被呼吸拂过一痒,拉,故意说:“哪里远,举兵前不也早安排了要送我退往长安?” 穆长洲被她话弄得眉头微动,忽而扫到她身后,一堆卷轴旁摆胜雨前送来的药膏圆盒,眼看回来:“昨夜受伤了?” 舜音乎忘了这事,随口说:“应该没。” “应该?”穆长洲扫过她身上,伸拨开她外衫。 舜音肩头刚一凉,露出襟口微敞的中衣,就看见眉眼沉了沉,跟看过去,还没看到么,已掀开药盒,指挑药抹去了她肩边。 微微一痛,觉出那里留了伤,先前并没看见,夜间那般混乱,心思都在对峙拖延上,连是擦伤的还是碰撞伤的也不清楚。 抹完却没停,往,径自勾落她中衣,直抚去她腰上。 舜音呼吸一急了,抬抓住衣襟:“你故意的?” 穆长洲倾身贴近,替她挡凉气:“夫人如此英勇,每次受伤都不留意,我怎能不好生查一查?” 不仅故意,连话里都似气,舜音低语:“早知我当时还是退走好了。” 腰侧一紧,她眼角一跳,被无遮无拦地握住,穆长洲长身紧紧抵近:“可你没走。” 舜音垂眼看见迫近的胸膛,心底都似漏跳了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只在她腰上揉过,往上,连她胳膊上都轻按了一遍,真如检查一般,直到往上,探到她身前心口。 明明天冷,人却热了。舜音轻喘,人已被按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忽而听见低头说话的声音:“你我现在算彻底是一路人了?” 她已心烦意乱,胸口处好似火在灼,越来越旺,被指带出的酥麻一道一道,紧眉说:“你已不是当初那个书生,怎还记当初的话?” 穆长洲呼吸拂在她耳边:“我倒情愿还是当初的书生。” “……”舜音一搭在右臂上,按到硬实的臂弯,忽然想起刘氏说的那番话,想象不出所谓乞降而出的场景,更想象不出是如何从当初模变成如今这的。 忽被握住,连心口都似被一握,舜音陡然回神,腰后抵上桌沿,被身躯紧紧压住,抬头迎上脸,么都想不了了,只剩如潮上涌的滚热,窜动不息。 忽的身被一托,她一把搭住右肩,鼻尖闻到左肩窝处淡淡的药味,想了起来:“你的伤……” 穆长洲身抵她,唇动了动:“我轻点。”脸贴近,蹭过她鼻尖,“已忍到今日了。” 舜音心口霎时紧跳,被抓送入衣襟,被带拽松外袍,被带扯开腰间束带。 胸口里越跳越快,她眼见外袍落地,中衣松散,露出紧实的肩臂,受伤的肩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