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赶路的好时候,沿途几乎不见多少旅客行人。 舜音坐在马上,周身裹着厚厚的披风,戴好兜帽,遥遥望向远处。 即是走再短的捷径,也依旧感觉漫长遥远。 风比来时寒冷了许多,越往西北越觉凌厉割脸。 胜雨打马近前,拢着披风道:“夫人,还是乘车吧,天冷太多了。” 舜音抬看了看天,薄日隐去,穹窿阴沉,仿若风雪欲来。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路径,点了点,下马登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车辙声辘辘往前,车帘紧闭,挡去了寒风,四下忽安静。 舜音手指抚过怀间的诏令,压去心口没来由的不安,忽碰袖中的东西,手指伸去,取出了那只锦袋。 打开袋口,里面是一份折子。 她手指顿了顿,轻轻翻开。 入眼看一行熟悉遒劲的字迹:臣穆长洲罪书…… 是他的亲笔。她指尖一动,已明白这里面是什么,是他己所作所为的述。 当时他不能对她直言,是因为这一切关乎他与今圣所的密约。 忽起他的话:“我说过会给一个交代,迟早会知道一切。” 此来长安,他将什么都算好了。 这就是他给她的交代。 舜音紧紧捏着纸页,终于往后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