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舜音愣一下,长安来人了?随即反应过来,听刘氏所言,想必每年都有巡边使来,但可能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今年不同,多半是指她嫁入了凉州,关系自然比往年有了些区别。 话已说完,应该走了,刘氏却又停了一停,目光在舜音身上来回看了一圈,忽而冲她笑道: “凉州如今胡风盛行,料想你还未全然融入,既然如此,何不取个胡名呢?" 舜音有些莫名其妙,长安也盛行胡风,虽不及凉州,但历来是凭个人喜好,国中海纳百川,并不排斥外来之风,但从未有过非要取个胡名去融入外来风气的说法。倒像 是刻意追逐胡风一般。她张了张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已经取了。”穆长洲接过了话。刘氏立即问: “哦?取了什么?”舜音不禁看过去。 穆长洲转头,迎着她的视线一笑: "说来惭愧,闺房之乐时唤的,自是不能说了。"刘氏看看他们,掩口而笑: "原来如此,是我多问了。"说罢真不再问,立即走了。舜音眼神动了动,脸上已不自觉生热,瞥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直到大门之外,离远了府门,将要登车时,她才偏头看向身侧。穆长洲身长步阔,很快走来她右侧。"穆二哥方才怎么胡言?"她淡淡问。穆长洲看过来: “那该如何说,总不能为你编出一个胡名来。” 舜音无话可说,只能提衣登车。 刚要坐进车里,却听他似带笑意地又说一句: “是不是胡言,也未可知。”她怔一下,转头看去,他已翻身上马,当先带路,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