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校尉接了信函,已赶往北面。” 舜音心头顿松,闭了闭眼,飞快理一遍思绪,转身吩咐:“备战,随时等候总管传讯,以待反攻!”说完又命令斥候,“下令斥候营尽出,以保四面消息互通。” 守城领应声准备,斥候也赶下城去传讯,顷刻马奔走,城上城下忙成一片。 舜音转头看向北面,自那夜之后便没再听那里传出什么动静,也不知那里现在如何了…… 北面关城下方,轰然一声闷响,关门被巨木用力冲撞,又被关城内的守军死死抵住。 西突厥大部马众多,不知疲倦般轮番进攻,只游牧骑兵,不擅攻城,即便有攻城器具也不奏效。 屡试无果,敌军大部后退些许让开,后方紧跟着猛冲而来一部骑兵快马,直踏着关城之下累积的尸体,甩上铁链爪钩,攀城而上,抽刀挥砍。 关城上猛然箭雨射落,似早有准备,带着火油的箭矢落下,燃起一片。 攀援的敌兵嘶嚎坠落,城头守军马上又换一波,架上强弓,远射出一阵箭雨,直至后方大部阵前,断其后方。 敌军阵中终于传出愤怒的突厥语吼声,攻势立退。 “呸!”胡孛儿在城头上累得直喘粗,“好歹又撑过一回,得亏没再用毒!” 穆洲拎弓而立,玄甲上已斑斑血迹,也分不清谁的血,喘口,冷笑:“这次的目的不在我,而凉州,又何须费心制毒。何况按所想,靠倾巢兵力便能拿下凉州。” 胡孛儿当即又骂一句。 一名斥候轻步跑至,近前便报:“禀总管,秦州援军到了。” 胡孛儿立时惊喜睁大双眼:“嚯,我还头一回如此期盼封家郎君!” 穆洲转头:“现在何处?” 斥候回:“夫已援军接应往北,只等总管安排。” 穆洲点头,兰二州援军前日已到,如今按军令已深入南向阻截吐蕃混入兵马,时机刚好。 “秦州已到,那最远的也快到了。”低语一句,忽而朝东远望一眼,迅速下令,“传我军令,着斥候引路,一方引兰二州援军往南向吐蕃大军落脚处,一方引秦州援军往西突厥大部后方,分别截断双方后路。” 张君奉匆匆赶来听令,听完便快步赶下关城去传讯。 穆洲眼睛看向关外,一如过往几日一样,西突厥大部遇创便往后退去,下一波必然更猛烈的进攻。 一抬手,示守军后退,缓口:“所有即刻休整,养精蓄锐,等候命令。” 胡孛儿已全然来了精神,马上奔走于城上安排…… 越往北,风越烈,封无疾领着,跟随斥候前行,始终没入凉州,反而一直在临近的州界上直往北穿行。 直至抵达交界之的一座关城,队伍停下,下马休整,等候命令。 等到午后天光已暗,另一名斥候快马赶来,近前低低报上了穆洲的命令。 封无疾立刻起身,低声问:“这我阿姊……总管夫领探来的?” 斥候抱拳不答,只往前带路。 封无疾已然明,不随便回答才对的,毫无疑问就阿姊所探,赶紧上马招呼所有兵马跟随,跟上斥候,从此处出关,绕行往凉州方向。 直指之处,正西突厥的后方大部…… 北面关城内外,如同陷入了沉寂。 西突厥各部兵马不时派出游走,监视查探,关城上方却没了动静,周遭离奇像已凝滞。 关城之内,城上的守军却正在无声咀嚼干粮,饮水休整。 城下守军忙于喂食马匹草料,一切井然有序。 穆洲坐在城上,饮完一口水,水囊递给兵卒,站起身,绑缚护臂,整理玄甲,戴上盔帽。 胡孛儿虎步走近,给递来刀弓。 穆洲佩了刀和箭袋,持弓在手,走下关城,翻身上马。 胡孛儿跟来上了马,用力挥手,后方一众守军立时纷纷翻上马背。 穆洲勒马等着。 直到一名斥候打马奔来,近前低报—— 传讯已至各处,南面关城、兰二州援军、北面秦州援军,城中守军……一处不落。 穆洲凝神听着关外动静,停顿一瞬,忽然开口:“开城!” 立时关城大门被边兵卒用力拉开,缰绳一振,策马疾出。 后方兵马如黑潮压浪,跟随冲出,马蹄隆响,踏过关外的血迹狼藉,直冲而去。 上方关城上陡然擂响战鼓,声震天际。 西突厥大部听到战鼓擂响,连忙严阵以待,却这次冲来的不少量轻骑,而守军大部,顿时呼喝声四起,奔马来抗。 穆洲扬手抽刀,领头冲向右侧一部。 胡孛儿紧随在后,大声呼喊传令,令兵摇旗传令,后方凉州骑兵快马疾冲,悉数攻去,只袭那一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右侧一部皆为弓手骑兵,被黏住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