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管不做了!不然我接家里人来时,岂不是更有脸面了!” 穆长洲道:“又有何妨碍,你已是校尉,将来或能直升将军也未可知。” 早前因功论赏,胡孛儿被圣人下诏,封为了振威校尉。一听这他又来劲了,双眼发亮:“有道理,至少我如今比封家郎君也不差了。” 张君奉无言对,看到穆长洲身上,才道:“我倒是没事,就是准备甘州赴任了。” 他如今被封为了甘州都督,算是接了令狐拓的位。 刚好想到令狐拓,他又道:“倒是还有件小事,据说令狐拓好事近了,是陆刺史前几月入都觐见时给他牵的线,女方自东都,他许是也有心联结中原,了解过后便答应了。我还道他到这年纪也总不娶妻,是要做和尚了,想来还是因为当初血仇,才一直没心思。” 胡孛儿闻言嗤一声,他是养成习惯了,虽不对令狐拓吹眉瞪眼了,偶尔私下还是要摆脸色。 穆长洲只轻微头:“我已知道了。” 既是陆迢牵线,自然也早就告知了舜音,他们还在返路上时便听说了。 舍中伙计又了过来,送来了一份仔细包裹好的心。 穆长洲朝门外招手,立即进来弓卫付了钱,取过心,捧了外面。 胡孛儿和张君奉都觉莫名妙,看他历来也不像是会买这种东西的人,今日是怎了? 张君奉忍不住问:“郡公方才停在外面,莫非就是来买心的?” “嗯,”穆长洲脸上又有了丝,“给我夫人买的,难得她如今爱吃这。”说着已站起身,似乎坐在这里说到现在,就是在等这包心,等到就要了。 胡孛儿懵了一下,赶紧问:“对了,郡公突然来了,过阵子可会又要?” 穆长洲停下:“短期内不会了,后面都要好生待着。” 张君奉看他脸上始终带着意,和胡孛儿对看一眼,愈发觉得奇怪,这是有好事不成? 门外忽有人了进来,穆长洲偏头看了一眼,立即大步。 二人跟着扭头看,不是舜音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一进来,先看了二人一眼,只站在门边,穿一袭宽松齐胸襦裙,双臂间挽着披帛,拢在身前,目光又看身旁:“我还道怎等到现在,原来是在此说。” 穆长洲在旁一手扶着她,口气很轻:“怎不在车上等我?” 舜音声不觉放低:“哪里需要这般小心。” 穆长洲已半揽半扶着她朝外,像是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没顾上与二人多言。 张君奉和胡孛儿看着他们了,又对看一眼,仍是一头雾水。 味半晌,到底还是张君奉脑子活,想到,恍然大悟,“唰”地站起来:“莫非……” 外面,舜音被穆长洲扶着,一直车边,还没说,察觉路上经过一行人马,不禁看一眼,脚步停下。 一行人也陆续停下,为首马上的恰是令狐拓,穿了身软甲,看见她,抬手抱了抱拳,又看一眼她身旁的穆长洲,还如往一样,没说。 舜音见他客气,过往似也全都放下了,稍欠身还礼说:“听闻观察使好事近了,新妇也自中原而来,定是位佳人。” 令狐拓一板一眼:“夫人谬赞,若她能有夫人一半英勇,我便心满意足了。” 腰后贴上手掌,舜音一怔,瞥了眼身旁的穆长洲,他手撑在她腰后,眼盯着令狐拓,忽了一下。 “吧。”他手一托,将舜音送上马车。 舜音被送入车中,他紧跟着就坐了进来,外面马蹄声动,令狐拓已带着人了。 弓卫引路,车很快就驶了,舜音看着他:“你做,连这也要吃味?” 穆长洲目光看来:“免得叫他失望罢了,这上你只有一,哪能如此对比。” 舜音唇边刚要轻轻扬起,又忍住,看他两眼:“你近来说得愈发好听了。” 穆长洲垂眼看她身上,一手抚上她小腹,噙了,故意说:“是自然,已多了一人在听了。” 舜音身上襦裙宽松,挽着的披帛也始终半遮着身前,恰好挡着小腹,无人发现,里已经隆起。 她已有孕数月了。 原先一无觉,他们甚至还从北到南地了这远的路,又在河西边境复杂难行的山岭间穿行了多日。 事刚完,舜音没来由地犯困,食欲不振,精神也不好,她还为只是累了,并未表露。 后来又干呕起来。穆长洲立即带她赶往最近的镇子,请了大夫过来,才知缘由。 她已有孕,只是反应来得晚。 当夜,穆长洲几乎一整夜没睡,在留宿的客舍院中,平静地嘱咐弓卫即刻安排返,房门外,停下徘徊了许久,一时竟难言明心情。 直至舜音拉开门,轻声问:“怎,这也不是时候?” 穆长洲顿住,看着她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