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 此时这种情景,他怕不忍让她们母女离去。 庆余堂前厅之内,余尧正坐太师椅中,听着大门外,卫青禾几人的车马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余尧心中伤感,闭目不觉落泪。 日落前夕。京城冷王府门口。 冷易,冷王妃,冷秋水,冷云天,一家四口正翘首以盼,静等余夫人和盈盈他们的到来。 “爹,母亲,你们快看,那是福叔!”。 冷云天指着不远处,朝着他们而来的车马,脸上洋溢着微笑。 紧接着冷云天的话音,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车马声,冷易和冷王妃带着冷秋水朝前几步,准备上前迎接卫青禾和余盈盈。 冷云天紧跑了几步,先来到马车旁。 余福收紧马缰,马车停驻,卫青禾和余盈盈下了马车。 卫青禾上前道:“劳烦你们在这等了”。 冷王妃接着卫青禾的话,声音甚是亲和,道:“姐姐,这一路辛苦,昨日王爷一回来,便跟我说了。姐姐还是宽心些,在王府安心住几日,二师兄不会有事的”。 卫青禾知道冷王妃此番话是安慰自己,但听了,她心中还是宽慰一些。 冷易见卫青禾伤感之情又上心头,便岔开了话题,道:“好了,夫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师妹她们一路劳顿,还是先回府里再说吧~”。 冷王妃点头,应声道:“这倒怪我,只是见到姐姐,心里旁的什么便都忘了。走~,姐姐快快进屋休息吧”。 冷王妃话罢,门口一众便进了王府。 离他们不远处,路口一颗树后,唐五露出了半个身子。 自从国师将圣谕送到庆余堂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庆余堂的一举一动,直到卫青禾她们出门,他一路暗地跟随到了冷王府。 唐五见卫青禾一众进了府内,再三确认无误后,转身回了霍府。 霍府内。 贾元霸正和霍林说着话,贾元霸道:“师兄,自打紫阴山上散了之后,我一直忙着镖局的事,也不曾来问师兄,那玉龙牌,师兄该作何打算?”。 霍林放下手中茶盏,看了看贾元霸,道:“四师弟,你可信长生不老?”。 这无来由的一句,倒是让贾元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贾元霸皱眉,少许思量,问道:“大师兄此话何意?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只是不曾见过谁是死而复生的”。 接着贾元霸的话,霍林又道:“这么说,你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永生之躯?”。 霍林的话,让贾元霸不知何以言对,他也不知道霍林到底想说什么。 “嗨呀~大师兄,我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永生之躯,我只知道只要是大师兄想要那玉龙牌,我明日找人,去庆余堂偷了,送到府里就是!” 贾元霸没头没脑说着。 霍林听着这贾武夫的话,虽是憨傻,但对他确实真心。 霍林笑了笑,道:“何用劳烦四师弟,那玉龙牌已经有人去要了”。 贾元霸闻此,站起身来,一脸惊讶,道:“哦?可是师兄府上的唐五?”。 霍林道:“不,是国师亲自去传的圣谕。算日子,明天余尧就该奉上玉龙牌了”。 贾元霸听霍林说辞,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道:“国师怎知道玉龙牌在庆余堂?难道,国师要了玉龙牌会给大师兄?”。 霍林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四师弟,那玉龙牌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有没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明日就是余尧的死期了”。 霍林话音落地,还未等贾元霸接话,唐五走了进来。 唐五道:“老爷,卫青禾他们去了冷王府~”。 霍林低眉思量少许,道:“余尧可有一起?”。 唐五回应道:“我从庆余堂一路跟随她们到京,途中不曾见过余尧,只见卫青禾和她的女儿。哦~,还有他们家的管家余福”。 说到此处,唐五忽又想起在庆余堂见到的一幕,接着又道:“对了,老爷,今日天不亮,庆余堂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出了门,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 霍林听唐五讲述的这一番场景,没有急着回应,他只是在地上来来回回走着。 一旁不明所以的贾元霸焦躁道:“大师兄!你这来来回回的,走的我头晕,这庆余堂明摆着是要分家了啊”。 “不!” 霍林开口转而又问道:“唐五,你确定卫青禾这一行人中,余尧不在其中?”。 唐五十分肯定的回应道:“是的,老爷”。 霍林闻此,脸上却显出了几分笑意,道:“看来他想到了,这是准备送死啊~”。 贾元霸道:“送死?!”。 霍林接着道:“不错!庆余堂遣散众人,卫青禾躲去了冷王府,余尧这是想一个人对抗朝廷!他想死~,那明日我就去送送他”。 “我还有事,师弟请便~” 话音未及落地,霍林便出了门去。 少许之后,霍林来到国师府,道:“国师,明日便是余尧奉上玉龙牌的最后时限,可否让晚辈代劳,前去将那玉龙牌带回”。 国师脸上带着笑意,道:“怎么,霍老板反悔了?也瞧上了这玉龙牌?”。 霍林闻此,躬身回应:“晚辈不敢,晚辈只是体恤国师路途劳顿,恐吃不消。晚辈与余尧师出同门,万一余尧一时不愿交出,或许念在同门情谊,晚辈还可劝诫一番”。 国师脸上依旧笑脸盈盈,道:“老夫倒是要谢过霍老板体恤之心。不过,照你这般说法,若是那余尧不肯交出玉龙牌,难道你不会顾及同门之情,徇私放了他?要是如此,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好~”。 霍林接着道:“晚辈向来是非清楚,从不徇私。若是那余尧拒不交出玉龙牌,晚辈也绝不会手软。违抗圣谕,必以死罪,定不会让国师为难”。 国师思量再三:如果霍林真想要那玉龙牌,完全可以不告诉我玉龙牌的所在,又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霍林见国师许久没有回应,便道:“国师莫要为难,晚辈只是想分担国师劳顿,若因此让国师作难,反倒是晚辈的不是”。 接着霍林的话,国师道:“哪里哪里,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君主交给我的差事,我反倒是让你去办,心中难免歉意”。 霍林连忙接了话道:“国师放心,能替国师分忧,晚辈万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