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相机就要给大家拍照。
“你怎么不吃饭了？”南明按住了他抬相机的手，柔声道，“快吃吧，都吃完，不吃完可不许走。”
屠野直勾勾地盯着她，南明不恐不惧，反而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轻语：“不听话，会变成食材哦。”
……
所有玩家都参与了抓捕，只要把混混们送到收容中心就都能获得5积分。陆念租了一辆车，碍于异能者逃逸能力强的原因，只有他跟着用场压制最稳妥。
“李一、高义跟车护送。”陆念说。
“不是说没我就没我吗？”李一问。
“改主意了，”陆念笑着，着重强调了最后一个词，“你和他并排坐我后面，并排。”
李一沉着脸上了车。好在主驾驶后面是单人座椅，和邻座中间有一个过道。
慕思思正压着混混往车上赶。陆念稍微撤了一点场的威压，现在混混能缓慢移动，但走两步就要喘。慕思思几乎是连推带拽地往车里塞。
她刚把山哥推上车，就看到了板板正正地坐在驾驶座后面的李一。
“你在干什么？”慕思思问。
“没干什么。”李一说。
“下来干活！”慕思思说着自己翻上副驾驶坐下了。
“……”
李一和高义忙活了一会把混混塞进车后排座椅。慕思思正和陆念研究车载蓝牙，不知道是不是现实世界和博才市的技术上有隔膜，一直连不上手机。最后把零号喊出来入侵车载系统才成功放歌。
“杀鸡偏用宰牛刀。”慕思思评价。
“未搜索到该歌曲。”
“……随便放点轻音乐吧。”
“好的。”
优雅的音乐声响起。慕思思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眼镜和南明还在上面与屠野周旋。
南明好像发现了什么，或许眼镜离完成任务不远了。
押送的路上很顺利，零号放音乐的同时也充当了地图导航。
“你有感情吗？”慕思思想起零号异能怪的身份。毫无疑问，异能人是有感情的。那么异能怪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学校里的镜子是有感情的吗？有自我意识吗？
“没有。”零号声音平平。
慕思思往后排看去，李一放躺了靠背举着手机玩。
察觉到身上的目光后李一从手机屏上移开目光。
“据说有的异能怪是有感情的呢，”他接过话茬，“有玩家见过，比如，会保护小女孩的玩偶小熊。”
“我是没有感情的。”零号说。
车在宽阔的路上飞速行驶，陆念侧头扫了零号一眼没有说话。
李一已经放下了手机，扭头看向靠着另一侧车身坐的高义。
高义现在带着帽子。离开家门前，李一把他的假发扔进了马桶。然后马桶堵了，李一荣获一顿骂。因为眼下有事要办，加上家里还有一个厕所，当时没处理就走了。
“你会掏马桶吗？”李一突然来了兴趣。
高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会不会好像是不太重要了，”李一漫不经心地说，“毕竟你回不去了。”
“你什么意思？”高义浑身肌肉猛地崩起，转向李一死死盯着他。
李一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朝高义的方向侧头，长腿抬起抵着车身与驾驶座间的缝隙，目光并不看他：“回来的路上或许会路过荒郊野岭，比如，你的坟头。”
高义暴起，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李一向下一滑躲过他横冲而来的一击，那把匕首直接插进了椅背里。高义正要抽刀却被李一捏住手腕，李一下手又快又狠，高义惨叫一声手上失了力。刀便被李一夺了过去。
下一秒，一刀封喉。
李一仰躺着，头部半悬在过道空中，以这样的姿势将刀刺入高义的脖颈。
但高义的血液没有喷出，只有零星的几粒血滴随着匕首抽出溅到了李一脸上。
李一眯着眼，却没有等来炽热的血流喷出。他心里慢了半拍，迅速翻身坐起，盯着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