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江奏对着空气礼貌道,“麻烦你让一下。” 西瓜头男孩茫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空位,还以为江奏看到了什么人眼睛看不到的东西,顿时毛骨悚然。 “不、不让。”肯定是在故意吓唬人! 江奏抬起手直接往面前一扇,西瓜头男孩吓得闭上了眼睛,狼狈地尖叫了一声,刘海被刮过来的掌风掀动,无事发生。 “不让就滚。”江奏懒得惯孩子,也不想和这么个讨厌的小屁孩坐到一起,毫无愧疚心地恐吓完小朋友之后又继续找位子。 “我旁边还空着。” 茶发小女孩飞快地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认真看书,像刚才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她一样。 江奏走到宫野志保身边,把课本放到桌上,又伸出手,“谢谢。” 张开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奶糖,宫野志保有点纠结,迟疑了一下,刚下决心打算去拿,对方已经把手缩回去了。 “……”好尴尬。 小女孩故作无事地翻书,刚才应该没有人看见她伸手的动作吧…… 既然不想给,刚才干嘛又那么问?逗她玩吗? 早该知道这家伙和其他看不起她鄙视她的人也没什么不同,本来就不应该在心里抱有那种可笑的期待…… 她本来就是一个人,这个世上除了姐姐,谁都不可信。 情绪难以抑制地陷入了低谷,宫野志保也没注意到耳畔窸窸窣窣的声响。 “可以了。”江奏道。 宫野志保回神,闻声下意识转头,一颗奶香味十足的糖果停在她的嘴边。 她张嘴想说话,下一秒,舌尖上的味蕾顿时给大脑传达了香甜的指示。 下意识咀嚼了两下,奶香奶香的,没有什么奇怪的整蛊味道。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之后的宫野志保逐渐呆滞:“……” “我看你想接又没接,猜测可能是不会剥糖纸,”江奏道,“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你拆了包装。” 宫野志保:“才不是!” 这家伙说话怎么那么让人生气?谁不会剥糖纸啊?!她又不是什么笨蛋! 她凶巴巴地盯着江奏,眼神在对方眼里一点都不凶,还被误以为是想要糖纸。 “想要的话我那里还有很多,”江奏把手里的糖纸展开给她,奶糖的外包装上印着一颗Q版的粉色爱心,“叫声姐姐,心都给你。” “……” 宫野志保露出无语的眼神,顺便接过了糖纸,“我比你大,应该是你管我叫姐姐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江奏很快抓住了要点,“难道你对我很好奇,提前调查过我?” “谁会特意去调查你,想太多了。”茶发小女孩若无其事道,“只是刚才在花名册上无意中看到的情报而已。” “那他年龄多大?”江奏指西瓜头。 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低声道:“谁要去注意一个讨厌鬼啊。” 西瓜头男孩想生气,对上江奏的目光,又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 两人互相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宫野志保把书翻开,“对了,我们在这里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了,你今天才来,可能会跟不上进度。” 没听到回答,转头,江奏正在看她。 “看我做什么?看书。” “书没有你好看。”江奏实话道,“小朋友的脸看上去很好捏。” 现在的宫野志保还没有经过后来的波折,除了超乎常人的聪明外,跟普通小孩差别不大。 宫野志保沉默。 如果对方不是个头还没有自己高的小女孩,这句话或许说服力会高一点。 “你也是小朋友。”她又强调,“比我更小的小朋友,要捏也是我捏你的脸。” “可是我觉得你看上去比较可爱。”江奏道。 到底是个真小孩,脸皮没有内里是成熟大人的江奏厚,茶发小女孩咻的一下转回头,低头,认真看书,神情非常专注,雪白的耳朵已经红透。 “你、你也是……”声音细若蚊蝇。 一分钟后,书的页码还停留在那一页。 江奏跟着看了一眼,又要重温基础医学,“今天上什么内容?” “今天实践,”野岛平在黑板上写下课程命题,转身面向学生,“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不聪明也来不了这里,只不过书面知识学得再多,不敢实际操作也没用,如果一开始就不敢动手,克服不了心理障碍,那之后的课也没必要再上了。” 台下哗然。 江奏念出上面的内容,“处理小白鼠。” “你怕吗?”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如果怕,到时候我帮你。” 野岛教授今天忽然来这一出,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新学生知难而退。 好不容易能有人说上话…… “你不怕?” “一开始怕,现在不怕了。” 野岛平让人送来了一堆小白鼠,抓起一只在台上做了示范。 “看清楚,很简单的,只要用手或者镊子将小白鼠的脊髓与脑髓断开,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