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差没打上,前后约莫也就一两分钟,也不知道撞到一起没。 我想偷摸和刘久河说句话,谁知道他冷着脸,像是没看见我。 我撇了撇嘴,心里有些发堵,看样子我和他熟络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等这个师傅一做完,刘久河又冷着脸把人拎出去,除了他眼中不带恨意,那表情真和遇见杀父仇人没什么区别。 我无奈地笑了笑,拿起玉牌一对比,顿时惊讶极了。 一模一样。 要不是我的玉牌上面带着个红绳,怕真的就分辨不出来了。 我把红绳一调换,连忙把新玉牌戴在了脖子上,这个玉牌我暂时收到了包里。 这个玉牌我是不能挂在身上了,也不能再让它碰到我的血。 有时间,我得寻个办法,把里面的藏着的那个给叫出来看看。 看看这些人兜了这么大一圈,为得是个什么! 但如果弄不出来,那只能给他解决了,直接送到城隍,让城隍司自己想办法,把人勾去。 至于现在刚做好的这个假的,也不算真的成了。 它还差一个环节,便是补阴。 玉乃阴物,五行之中属阴土,它虽阴,但不是至阴,如果我想用它来收刘莫佑,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便是找个道士下个禁制,念个诀,画个符,它便跑不掉了。 显然这是用来收恶鬼的。 第二个办法,便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方法,之前和刘莫佑说过,需要五鬼水和灰仙骨。 五鬼水,肯定不是五只老鬼泡水。 这个五鬼,是指五鬼树,“桑柳杨槐苦”这五个。 取这五树最细的嫩条泡在水里,便是五鬼水。 只是这树最少要五十年以上,还要是癸水养出的卯木,否则便不是至阴。 除了这树,便是那水至关重要。 它不能是自来水,也不能是河水,江水,它需要是无根水。 阴时泡阳时收,反复一个周期,然后再加上灰仙骨。 一整只用石臼捣碎,然后再用碾子碾碎,然后才能把假玉牌泡在里面。 时间一到,便是最后一步。 重中之重。 把玉埋在刘莫佑的坟里。 棺材土一埋,埋个七天,他便可以在玉牌里自由出入。 时间上说怎么算也需要个七七四十九天,时间有点长,但它安全不伤魂。 这事一成,我得让刘莫佑出来和我一起感谢宋久。 如果不是它把敛婆的书借给我看,我也不会找到这个办法。 想到这儿,我心中的大石也少了一块。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一点三十分。 我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把白狐交给了刘久河,快速下了楼,钻进了包般的车里。 包般把做好的相框递给了我说道,“这么大,行吗?” 我接过来一看,正好一个手掌大小,放在包里,放在兜里都可以。 我冲着他竖了个拇指。 到第三人民医院停车场,我们大概用了四十分钟时间,现在距离三点竟然还有快一个小时。 我的心情在等待中开始变得急躁难宁。 或许因为离真相近了一步,我反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时不时地摸出手机看一下时间,可这半天才过去了十分钟。 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把包里的书拿了出来。 有道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多看几遍总比胡思乱想强。 尤其是我现在还有个首要任务,家仙的葬地和生地。 明天会过孙敛婆之后,我还是要再去一趟龙王庙村。 还真是时间紧任务重啊! 这么一想,我的心还真的就沉了下来,额头上的汗也随之消了下去。 临近三点的时候,在外面抽烟的包般敲了敲车窗。 我收好书,推开门下了车。 他带着我进了住院部,直奔八楼的vip病房。 此时,走廊上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站在窗户边。 他双手扶住栏杆上,侧脸看起来十分忧郁。 整个人虽然笼在光里,但那光也因为他的忧伤而暗淡了许多。 包般冲着我的耳朵小声嘀咕,“他就是丛相,丛家的大少爷,那个为爱把家产拱手让人的奇人。” 说完他快步走了过去,和丛相打了招呼。 我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了脚步。 刘莫佑至今为止还没出现…… 我把相框拿了出来,盯着上面那张陌生的脸,小声喊了一句,“刘莫佑。” 照片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此刻我多希望这相框变得阴寒刺骨。 他怎么还没来? 我隐隐有些担心。 “苏禾?” 这个时候,包般冲我招了招手,我连忙把照片揣了回去,疾步走到他们面前。 “这就是苏大先生的重孙女。”包般介绍道。 我欠了欠身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您好,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丛相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他长相温润,笑起来也让人十分舒服,虽然脸上已有些皱纹,仍难掩清俊之色。 尤其是那双眼睛波转含情,似桃花般沁人。 再加上他奸门饱满,怕是年轻的时候,很多人为之争风吃醋。 这长相想必年轻的时候,很多人为之争风吃醋。 “你想问什么,你都可以问。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他声音好听,听起来就像是电视台里的主持人一样。 低沉而富有磁性。 “当年您给太姥爷许诺的是什么?”我单刀直入。 丛相愣了数秒,俊眉一蹙,带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他说道,“当年许诺之事,已经无法作数了。” 他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可他脸上同时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这个表情,如果我没猜错,那便是厌恶。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