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薮。”你心头一动。 激动得落下泪,猛地一亮,你低头,与怀里的刘丧对视,他震惊的盯着你。 “喃哶梛弥陀谟伢梭。” 虎二头冒冷汗,哆哆嗦嗦念出咒语。 破布化作巨大的钟鼎,往下压来。 鼓声震耳欲聋,吵得你捂住耳朵,刘丧更是痛苦万分,耳膜穿孔,流出血丝。 渊薮抬手一挥,无数铜甲佣兵从地底爬出。 钟鼎被掀翻,大鼓被撕碎,争先恐后冲向虎二。 虎二眼见不妙,晃起铃铛,黑色团状物朝佣兵扑去,佣兵从中间撕裂开,残手断臂在地上挣扎。 那黑团有生命一般,步步紧逼。 “来多少杀多少。” 渊薮落地,抽出你背后的铜钱剑,金线崩断,一枚枚铜钱化作渊薮长臂,朝虎二挥去。 虎二连躲几下,将一张黄纸贴在身后的神像上。 庙顶瞬间被掀翻,高达十米,四张脸有兽样有人脸,腐臭无比,无数人手与人脚支撑起这庞大的怪物,白色蛆虫直往下掉,恶心得你直反胃。 “雕虫小技。” 渊薮冷哼一声,铜钱剑化成的长臂直直插入那怪物,怪物的四张脸痛得扭曲狰狞,蛆虫掉得更加厉害,怪物无数的手臂与人脚散落在地上,与蛆虫合体,啃食死去队员的躯体。 “食尸骸,它们吃完人尸就会变强数百倍。” 刘丧说完,吓晕了过去,你想去扶他,却被渊薮拦住。 “别轻举妄动。” 渊薮掏出一红色小瓶,泼洒下来,食尸骸被腐蚀得直冒白烟,虎二脸上的皮肉也脱落,一半脸上满是皮毛,另一半脸密密麻麻挤满了眼珠。 一柄剑刺穿神像,虎二倒地,再没了动静。 “来晚了。” 渊薮收起铜钱剑,放回你背后。 一白衣男子从暗处走出,手上盘着佛珠,见到你就跪倒在地。 “不知渊王驾到,臣惭愧。” “我受不起啊,你别跪!”你俯身扶他。 “是臣管理不周,才让这妖物夺人身,害了这么多条命。” 他跪趴在地上,白色长袍被血泥弄脏。 “孤罚你救回这些人。” 你转头,渊薮又消失不见,自称为臣的男人慌忙爬起,拔出那柄剑,取下手上的佛珠,抹点剑上的血,直接塞入刘丧嘴中;将佛珠捏成粉,掺上血,抹在队员咽喉的伤口上。 “精彩啊,真精彩。” 此人与刘丧面容如出一辙,眼神与气质却截然不同,刘海在脑后扎起卷,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那容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汪灿,阁下的修为,可真是高!” “不是我,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古代女王,叫渊薮,你看不见她吗?” “我只看见姑娘,召唤出那些怪物,还有…” 汪灿朝你缓步走来,你往后退着,脑海中想着刚刚的情景。 原来在旁人的眼中,渊薮所做的那些事,都是你所做的。 “你别过来,呕…” 腥臭的气味,脚边无数的残骸,熏得你作呕。 “哦?你身上有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呢。” 汪灿细细擦拭刘丧的伤口,一把抱起。 “等等,你要带刘丧去哪?” “他可是我亲弟,你觉得我会害他吗?” 汪灿踢开庙门,扬长而去。 一地的鲜血,还在蠕动的残肢,虎二的尸体,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在救治着众人。 糜幻惊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等你睡醒,睁眼就能回去吗? 紧绷的神经,崩断了,撕裂开又重新组合。 “我好像撑不住了,妈,我好想你。” 你好痛苦,头骨仿佛都被碾碎,好累,睡一会吧。 周围空空荡荡,一团白影离你很远,又是什么考验吗,是不是死去就能逃离这一切了。 “无论你是什么,想要我的命,给你了。” 你闭眼,没有预料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熟悉温暖,久违的声音。 “宝贝,你有没有受伤?妈找了好多法子,终于能见你一面了。” 是妈妈,你忍不住颤抖,全部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爆发。 “妈,妈…” 你冲过去,想要抱住那团白影,却从指缝中溜走。 “我好想你,妈…等我,等我找到方法,回去见你。” 那团白影化成了妈妈,疲惫消瘦的脸,皱纹多了些,眼圈深深凹了进去。 “好,好,妈等你,我的乖宝。” 她笑着,渐渐消失,你伸手想留住。 “妈!” 你惊醒,坐起身,床边是吴邪与王胖子。 “姑娘,醒了?” “妮儿,想妈妈了?不过得先吃饭,饿不饿,胖爷给你端粥过来。” 吴邪与王胖子关切的看着你,这炙热的目光让你很不适应,干涩的嗓子艰难的吐出几个音节。 “水…” 王胖子拍脑门,立马倒水递给你。 “看我这脑子,你睡了三天,肯定缺水缺得不行。” 润了润嗓子,你放下茶杯,躺回被窝。 “刘丧呢,还有其他人?” “开口就问丧背儿,你俩这么要好了吗?” 胖子充满八卦的语气,羞得你蒙住脸。 “刘丧在楼下,我们来之前,都是他守着你,其他人,现在还在修养。” 吴邪紧盯着你,像是想从你的举动中找到些什么。 “对了,姑娘你收新人了?谈吐穿着都挺特别,不过穿得太过白净,怕不是探墓的料。” 胖子端来粥,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蒙着头的你。 “一直盯人家干嘛,看给人姑娘害羞的,你长得帅也不是这么用的,更何况小哥还在门口呢,也不收着点。” “你在隐瞒什么秘密?”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旁。 强大的气场穿透棉被,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