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放着的,是已经泛黄的纸张,那内容我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我得病时写得日记。 我早已经不想再近距离的回味我当时的痛苦,于是赶忙把盒子关了上去。 我深知抑郁症对于一个人的打击有多大,所以有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我能不想就不想,能控制控制。所以这些东西,我不会多看一眼。 我不知道,我爸看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能很明确的知道,他看到这些后,心里不会好受。 那是我最灰暗的一段时光,哪怕是旁观者知晓,也大概率会对我感到心疼,更何况是我的父亲? 我的记忆中,这些日记被我藏在了某一个角落,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些的。 我躺在了床上,给王想发了条消息后便睡了过去。 这张床让我有了久违的舒适感,所以那一觉,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便已经起了床。 我看了一眼手机,关莹在三点多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声她已经到家了,小睡一会便去参加公司的早会。 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关莹应该已经到了公司,我也就没回复太多,只是让她记得吃饭。 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此时此刻,她正在沙发上看书。 “起来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接女朋友。”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女朋友?处多久了?”我妈的好奇心立刻被我激发了出来。 “半年多一点,怎么了?” “有没有照片给我看一下,是杭州本地人吗?家里做什么的?长的好看吗?” 我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妈,她今年过年就能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就先不吃饭了,我跟王想要出去办事。” “好,那注意安全,晚上没什么事就回来吃饭。”母亲叮嘱到。 “嗯,妈,你那个工作就先辞了吧,我尽快把快餐店干起来,这些日子你就在家好好歇息,歇息。” “好,我知道了。”母亲笑了一下,然后又急急忙忙的拿出了一件外套给我。 “多穿点,这跟杭州的气候可不一样。” 我笑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家门。 我到了库迪咖啡,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段来和咖啡的人倒是不少。 我看到了坐在中间的王想。 “这家店生意还不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嗯,宣传做的好,主要是味道还可以。” “嗯,你联系到那小子他爸了吗?” “联系是联系到了,不过他说他非常忙,只能给咱们十分钟的时间,还说他儿子做的事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让咱们自己去找那小子解决。”王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妈的,他自己儿子什么样他不知道吗?我要是能解决还用着找他吗?不过陈凡,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这两个玩意本来就是亲父子,估计一个尿性。” “我知道,但是现在也只能有这一个方法。你跟我说过,盘锦的商服他能覆盖百分之三十左右?” “嗯,这人特别恐怖,没人知道他最开始是干什么的,有传闻说他是矿长的儿子,也有人说他是黑龙江那边做买卖的生意人,还有人说他是放贷的。我到看他有那架势,看他儿子那个样就能看出来。”王想愤愤不平的说到。 “商人嘛,只要能赚钱,他是不在乎怎么这钱是怎么来的,只不过咱俩要是想在盘锦混出一番名堂,那就必须得认识他。” “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只不过陈凡,你真有办法说服他还过来我们的店?他大家大业的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就算咱们说给他多少分成,他都不会把咱们放在眼里的。” “我也没多大把握,尽量试一下吧,如果不行的话再继续想办法。”我喝了一口咖啡,味道确实很不错。 我和王想喝完咖啡后,就在商业步行街附近晃悠着,这是我俩早就规划好的,因为如果快餐店真的要不回来,我们必须得找到事业去做,否则,一穷二白的我俩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我们看了一眼步行街,大多数的产业都是传统的美食行业,服装店,奶茶店,还有便是酒吧和网吧一条街。 老实说,这条街几乎什么都不缺,干什么都得有竞争力。 我们咨询了一些商铺,这些商铺一年的租金大概都是十万左右,当然,如果你想干什么的话,还得考虑装修以及后期投入的费用,怎么着预算都得二十万。 这样本来意气风发的两个人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步行街的台阶上。本来就是冬天,还是工作日,其实在大街上溜达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和王想默契的点燃了一颗烟。 “他妈的,不行我就把我那辆车卖了,我他妈越想越后悔,当时非得装什么犊子买那辆车,现在连养车都是问题。” “你可别,你那车刚买多长时间,现在卖出去多亏啊,慢慢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大学附近卖盒饭。” “他妈的,我一想这事就闹腾。”王想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虽然有想要好好做生意的心,但是现在却连个好点子都没有。 其实对于酒吧这个东西,我还是有很多了解的,据我观察,盘锦的酒吧定位非常不明确,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清吧,唯一的竞争力就是宣传和价格,而没有形成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如果我来干,我有信心把一家酒吧经营好。 但是现实是,我根本没有启动资金,一个好的酒吧,启动资金最起码也得五十万。 正在我放空大脑的时候,王想突然用力的拍了我一下。 “我操,还真回复我了,让咱俩十二点去德月楼,他可以给咱俩十分钟的时间。陈凡,你新媒体运营那么牛吗?如果没有你让我发过去的数据,他怎么都不能答应见我们的。” “不是我有多牛,是因为盘锦这个地方新媒体工作者还是相对少一些,要不然我也不能用这种方法。” 我们两个一起去了理发店,做了一个头发,王想还修了个面。 “你什么时候这么精致了?”我有些好奇的问他。 “虽说我讨厌那个家伙,不过现在必须讨好他,个人形象还是非常重要的。”王想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别说,还真有点觉悟。”我笑了一下。 我和王想如约到了德月楼,去了他说的那个房间。 “这人叫啥名我还不知道,我怎么称呼他?” “姓刘,叫刘德才。”王想悄声说到。 我点了点头,然后便敲响了门。 包间里有两个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士,看起来岁数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