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食恶果,关苗苗什么事?”杜衡满脸淡漠。 “你……”杜张氏不敢置信,昔日对她唯命是从的儿子,竟然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为什么穿着我儿子的衣服?” 许苗苗挑眉,抱着胸在旁边看热闹。 真是没脑子,这次她只不过用的是没毒的蛇就把二人吓够呛。 竟然还敢回来找事?活腻了吧。 杜平扯了扯杜张氏的衣角,“娘,别忘了我们现在处境。” 杜张氏回过神来,被李村长赶出来后,连一块馒头都捞不着,又在洞里折腾了那么久,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咽了咽口水,看见了远处的碗,又注意到了叶子上沾染的米粒,强挤出一抹笑容。 “你从小就是最乖的,娘知道你在山上辛苦,太久没回家,指定被这毒妇洗脑,咱们才是一家人。” “听娘的话,把这贱人收拾了,咱们家就能像以前一样。” 许苗苗听了就乐了,“像以前一样给你们当牛做马?” 杜张氏狠狠剜她一眼,咬牙切齿,她只有把杜衡拉拢回来,才能抢到许苗苗手里的存粮,饱饱地吃上一顿!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慈爱,看向许久不作声的杜衡。 “我确实不是你儿子,因为我现在要跟你断绝血缘关系。” 他风轻云淡说着,就好像断绝血缘关系是吃喝拉撒的寻常事。 杜平和杜张氏却白了脸,他们身上没钱没吃的,好不容易遇上杜衡,还想着靠他养呢。 “杜衡你敢!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应该是记错人了,被你这样拉扯大的应该是杜平。” 杜衡话里满是嘲讽,他可从许苗苗那听说了杜张氏是怎么偏心的。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 杜平察觉到不对劲,他刚刚仔细打量过了,身形和穿着都是杜衡的模样,连声音都是一样的,只是这张脸毁容了。 这绝对是他大哥,但大哥不可能敢这样跟他和老娘说话。 所以…… 杜平将矛头指向看戏的许苗苗:“是不是许苗苗教你这么说的?” 许苗苗摊手:“关我屁事。” “大哥,你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忽悠,平时装得软弱自卑,实际上就是个残暴恶毒的贱人!” “你看,这就是我被蛇咬的痕迹!” 杜平哭丧着一张脸,抬起手露出上面浅淡的痕迹。 许苗苗只想着还是太轻了,咬太轻了。 杜衡伸手搭在许苗苗的肩膀上,一副将她搂在怀里的姿势。 “我跟她一样。” 就在三人疑惑他这话意思时,杜衡抬脚踹了杜平胯下一脚。 杜平捂着裆痛苦蹲下,嗷嗷嚎叫。 碰上手上的伤处时疼的眼泪都往出冒。 许苗苗都惊呆了,她瞪大了双眼看他。 哇!杜衡什么时候支棱了起来,敢踢杜张氏宝贝儿子的宝贝?也不怕她断子绝孙啊。 容不得许苗苗震惊,“扶着我。” 杜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声音很小,却震得她连心脏都在颤抖。 许苗苗侧开头,感受到肩膀上的重力,知道他是怕打人时摔倒才故意攀在她身上,但还是觉得两人接触的地方如火烧般灼热。 虽然很想甩开他,但不能灭自己人威风,于是扶着人继续出发。 “你们不能走,”杜张氏想阻拦,心疼儿子又怕被打。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杜衡怎么变成这样了。 许苗苗却不理会,远远地跟着乡亲们的队伍,漠视杜张氏二人想要分食的请求。 夜里,人群三三两两地倚靠在一起睡着。 “娘,我真要饿晕了。” 杜平软弱无力地倒在地上,说句话都喘两喘。 “娘也饿啊,可这东西都在村长那里,这可怎么办?” “我看许苗苗和大宝就天天精气神十足,指定是有存粮,咱们去偷他们的!” 杜平和杜张氏摸着黑,趁着夜色偷到许苗苗的包袱,翻找了几圈,都没找到一粒米,杜张氏气馁地狠狠甩掉。 “这贱人,把粮食藏得那么严实!” “我实在熬不住了,不如咱们去偷村子里管的食物吧。” 杜平虚弱地捂着肚子,走路都带点罗圈腿,杜张氏害怕,“不行,那可是大伙的食物,被抓到是要乱棍打死的。” “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的。” 杜平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凑到杜张氏耳边低语几句,杜张氏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起来。 几个时辰后,许苗苗三人刚醒过来,她伸手一摸,就知道自己的包袱被人动过。 她想也不想就猜到了是杜平的手脚,可寻了一圈,都不见他们的身影。 “许苗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大伙的食物!” 李村长带着村民们气势汹汹地赶来。 在这时候,抢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