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苗苗在杜衡的眼皮子底下一通折腾,最后竟然弄出来一大盆黑漆漆的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药膏。 可以说,杜衡二十三年的有限生命里,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怪难闻到无法形容的味道。 偏偏许苗苗还将那一盆黑漆漆的药膏往他面前送了送。 “试试。” 杜衡:……谢邀,但不想试。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要不你去给大宝试试?” 许苗苗一言不发,只盯着杜衡看。 杜衡的脸色更差了,他苍白又无力的解释:“我这个其实不怎么痒,也不疼。” 许苗苗依旧不说话,只是又将盆往他面前凑了凑,一双沾着药膏的手蠢蠢欲动,大有他不肯自己动手,杜衡就要帮忙的架势。 杜衡咬了咬牙,自杀总比让许苗苗凌迟来得痛快些。 “我自己来。”他朝着许苗苗发射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许苗苗不为所动,只看着杜衡。 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杜衡只能认命,伸手试探着想要扣一小块药膏擦在脸上的红肿伤处。 其实他说的不错,他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加上身手也不错,在丛林之中躲避及时的情况下,脸上的红肿相较于其他人而言,已经好得太多了。 只有些微肿块,在他这不满疤痕的脸上,也并不十分明显。 所以在面对这让他分外抗拒的药膏时,他打算浅尝辄止。 然而,许苗苗竟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在他探出手的那一瞬间,如闪电般出手,将他整只手都插进了盆里。 杜衡的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许苗苗。 许苗苗已经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淡定自若地回望他。 硬了!杜衡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他攥紧了拳头,掌心处沾着的药膏顺着指缝往出流。 整个场景非常玄妙,玄妙到杜衡忍不住怀疑自己抓了一把五谷轮回之物。 “yue——” 许苗苗听见杜衡的声音,也只当没听见。 杜衡咬了咬牙,最终也只能认命地试探着将药膏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一边涂抹,还一边不住的呕吐。 整个过程下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华。 生命之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痛苦是自己不能承受的了。 是的,这样的考验,甚至让杜衡忽略了药膏的效果。 直到许苗苗神色如常地给自己涂完药膏,询问他效果如何时,他才惊奇的发现,之前那磨人的钻心的痒竟然离奇失踪了。 “真的不痒了?” 他惊呼一声,亲眼看着许苗苗用一堆清脆的草药熬出这么一盆不可描述之物的杜衡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对这盆玩意儿有什么期待。 许苗苗轻“哼”一声,端着药膏就往外走。 杜衡被那满是不屑的轻哼逼得咬紧了后槽牙。 算了!这次她有道理,没法杠,等下次! 许苗苗端着药膏出去之后,也确实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抵抗,但当杜衡出来给她做背书之后,大家也就试探着将药膏往身上的红肿之处涂抹了。 令人作呕的味道传遍了整个营地。 就连李德那边的人都忍不住犯恶心。 李德更是朝着许苗苗口出恶语:“许苗苗,你在煮屎吃吗?” 杜衡觉得这个形容可以说是非常形象了。 许苗苗一方的人也极其赞同的点头。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觉得神奇,这药膏竟然真的可以解痒。 被毒虫叮咬过的位置又疼又痒,让人想挠又不敢挠。 许苗苗弄出来的这药膏,甫一涂上,就解了钻心的痒,随后疼痛感也在渐渐消失。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连红肿都消了。 而且,他们发现,涂了这个药膏之后,被毒虫叮咬动少了。 好像那些毒虫也害怕这个味道一样。 大家知道了许苗苗药膏有奇效,却不会告知李德,反而还跟着李德一起嘲笑起了许苗苗。 当然这嘲笑都是善意的,偶尔还要阴阳李德两句。 李德根本没听出这些人的阴阳怪气,还当是许苗苗弄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这才引得她那边的人都被策反了,心里还洋洋得意呢。 直到他发现东挠西挠的人只剩下自己这边的人,而许苗苗那边的人,好像不受毒虫的困扰之时,他才意识到,许苗苗那难闻到令人作呕的药膏,竟然是有用的。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心中对许苗苗那药膏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极致。 毒虫的叮咬越发难捱,而且毒虫一拨接着一拨的来,上一个红肿的大包还没好呢,就在上头又摞了一个。 又疼又痒也就算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头有点晕,好像要撑不住了的样子。 最先撑不住的还是徐锦堂。 想也知道,他生活优渥,虽称不上是养尊处优,可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心里烦躁的徐锦堂一脚踹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