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邪影内心涟漪翻涌,一点也不平静。 这简短的对话,虽然陈六合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却隐藏了无比庞大的信息量。 至少,安培邪影能明确一点,眼前这个家伙,把很多事情藏得太深太深了。 他的底气与自信,并非源自于盲目的自负,而是真的有着足够的实力和底牌。 至少,今晚的事情,就隐隐能够证明很多东西了。 这样的杀局,他还活着,并且比任何人的下场都好,就足以证明一切! 如果说以前的陈六合,只是深不可测,让人揣摩不透的话。 那么现在的陈六合,就直接是被迷雾包裹其中,让人一点都看不出虚实,连揣摩的空间都没有。 以前的陈六合,强势霸道不可一世,让无数人忌惮至极。 现在的陈六合,平平无奇,似乎脆弱如卵、不堪一击。 但在这一刻,安培邪影却是惊奇的感觉到,现在的陈六合更加埪怖,比以前还要埪怖了无数倍。 因为,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到底隐藏了什么,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如何,更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无法辨明的未知,往往才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 安培邪影伤的很重,伏在陈六合的背上缓缓沉睡了过去,仿佛有这个男人在,一切都会很安全一般。 听着背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陈六合微微一笑,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了几分。 双掌,也是紧了紧,把安培邪影牢牢的环着,似乎要极尽所能的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不男不女的娘们,那肌肤真滑真嫩啊。 哪怕是胸前的玩意被极致的束缚住了,陈六合也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柔软。 有货,货很足...... 雨停了,陈六合也回到了自己阻住的楼房前。 未进楼道,就看到一个一身晃眼名牌服饰的青年站在那里。 这是一个标准的西方青年,很是英俊,气质优雅高贵,宛若生来的贵族。 看到这个青年,陈六合顿足,脸上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两人相隔五六米距离,陈六合对青年微笑的勾了勾手指。 西方青年在看到陈六合的那一刻,也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但怎么看,那笑容似乎都给人一种讪讪之意。 青年屁颠颠的走到了陈六合的面前。 陈六合不由分说,一脚就踹了过去,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是用尽了全力。 不过,以陈六合现在的状况,即便是全力,也没有多大,只踹得青年一个趔趄。 那价格昂贵到估摸着都能抵得上普通人一年薪水的休闲裤,被印上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服吗?”陈六合舔了舔嘴唇,看着青年问道。 “服。”西方青年丝毫不见生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欢实。 “解气了?”西方青年问道。 “我可以杀了你吗?”陈六合也是笑了起来。 “偶,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杀了伟大的神恩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是能让上帝都会伤心遗憾的一件事情。”西方青年笑容灿烂的说道。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天赐.神恩。 “那老头在我这里算个屁。”陈六合不屑的道了句,随后,背着安培邪影进了楼道。 天赐.神恩一脸的赔笑,屁颠颠的跟在陈六合的身后走去。 “能再次看到你,这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我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就像是上帝给了我一个深情的吻。”天赐.神恩夸张的说道。 陈六合瞥了天赐一眼,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在他们的手中吧?” “亲爱的朋友,你这话可太让我伤心了,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伟大天赐最诚挚的朋友。”天赐神恩笑嘻嘻的说道,有谁能想得到,这个家伙,竟然会是能够对抗世界八大家族人? 陈六合厌恶的瞥了天赐一眼,打开门,背着安培邪影走进了屋子。 “那你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陈六合不待见的道了句。 把安培邪影放到卧室的床榻上,陈六合才走回了客厅,在沙发坐下。 天赐很自来熟的要坐在陈六合的身旁,却再次被陈六合一脚给踹了开来:“别那么没脸没皮,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让你坐了吗?” 天赐苦笑不跌的摸了摸鼻子,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毕竟,是他理亏。 但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 有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陈六合心中如明镜儿,天赐神恩也是心知肚明。 今晚,在那场杀局开始之前,天赐.神恩其实就已经抵达了英伦。 一切的发生,都是在他的关注之下。 可他这个按道理应该参与进去的人,偏偏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更没有给予陈六合丝毫的帮助,哪怕是在陈六合命悬一线那般凶险的境况时。 这一切看似非常反常,也看似天赐.神恩无比绝情。 但站在他和陈六合的角度来看,这又是一件最符合常理的事情,所以天赐.神恩的内心一点都没感到愧疚,非常坦然,充其量,只是有些理亏而已。 所以,他还能若若大方的出现在陈六合的面前,且如一个没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