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声与李凌玉对了一掌。 李凌玉后退几寸,右手微微抖动着,虎口已震裂了一道口子。他一脸惊异地瞪着龙寂樾,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年轻的人,掌力却显然更凌厉许多。 辰兮骤然高声笑道:“李公子为了老帮主去世而伤心欲狂,孝心可感!只不过,记得我当年离开燕京之时,老帮主的爱妾已怀有身孕,现在算来那娃儿也一岁有余了吧?李公子虽然气死了亲爹,自己却也做了爹,还因此得到帮主之位,应当悲中有喜才是呀!”她本为李凌玉留着脸面,但对方既下了杀招,就再不必轻纵。 李凌玉陡然面如土色,咬牙道:“你…你究竟是谁!” 众人见他脸色剧变,惊恐万分,似活见鬼一般,显然这女子此言非虚,心中均道:“这小子竟与自己父亲的妾室通奸,将父亲活活气死,以谋得帮主之位,行事真算卑鄙无耻到家了!”当下已有人揶揄道:“屠狮帮是么,我可要知会北方的朋友,好好调查一番,千万莫要冤枉了少帮主。” 龙寂樾冷冷地道:“你请自便。” 李凌玉环顾四周,冷汗涔涔,自忖不是龙寂樾的对手,突然发足狂奔,奔到楼梯口一个不小心,竟笔直地滚了下去。他手下的随从无不抢呼着追下楼去。 他一身武功竟狼狈至此,显是内心已惊慌到了极点。 一场风波过去,众人见天龙门的掌门显身,纷纷上前招呼,无非是“久违久违”“多日不见功夫又精进了”之类的江湖套话。但这些人都是江南各大门派中的佼佼者,这样的客套也别有份量。 辰兮端立在一旁,忽然笑道:“看来人都到齐了,诸位一接到密信就赶了过来,小女子很是荣幸!”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俱都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她,一人道:“是你给各门派送信,说怀珠老人那件信物已经有人得手?” 辰兮道:“正是在下。至于几个月前送信到各位府上,告知江怀珠派徒儿下山送信物一事的人,也是我。”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方才那人道:“这么说,这数月来大伙就是被你驱策得上天入地?” 辰兮扫了那人一眼,见他身形修长,面容俊雅,一袭月白缎袍甚为干净讲究,当下笑道:“‘驱策’二字,实不敢当,我只是将消息放出去,至于要不要行动,全凭各位自己决定。现在,我又要放一个消息出来了,怀珠老人那件信物已经被乌家庄取得。” 众人面面相觑,白衣公子笑道:“这消息又只是‘消息’而已,对吗?” 辰兮道:“乌牧远就是怀珠老人的师弟,这层关系虽然隐蔽,却并非无可查证,诸位尽可去查。怀珠老人的信物,本就是送给乌牧远的,整个江南武林上天入地找了几个月,还是没有结果,这就证明乌家庄已经拿到了信物。” 众人中有些确对乌牧远与怀珠老人的关系有所耳闻,当下缓缓点头。白衣公子哈哈笑道:“姑娘真会玩笑,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数月来将武林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又要煽动大伙儿去触乌家庄的霉头。乌家庄是江南武林第一世家,门下精英无数,若没有确实的证据,谁愿意去惹这个麻烦?况且,若他二人真为同门,那师兄弟之间传递东西再正常不过,我等又岂能横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