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陈妙依正握着一把菜刀瑟瑟发抖的看着“咣咣”直响的院门。 要不是陈妙依早早用棍子抵住院门,这会儿许通他们估计已经闯进来了。 这时许通的声音再次响起:“徐漠,你小子给我听着,别特么躲在家里装死狗,没钱还就给老子当奴仆去!” “还有,让你婆娘洗干净点,一会儿老子要好好享用!” “哈哈哈哈.......” 许通话音刚落,旁边四个彪形大汉就疯狂的大笑起来。 陈妙依终于忍不了了,紧握菜刀叫嚷道:“姓许的,今天还没过完呢!我夫君去赚钱了,回来以后就能还你钱,你不要太过分,你信不信我报官,告你们强闯民宅!” “赚钱?”门外立刻传来许通的嘲笑声:“你当你男人是谁?他要是能赚到钱,还会把你给抵押出去吗?” “咣咣咣!”紧接着又是一阵砸门声。 许通见院门纹丝不动,当即下令道:“行了,别砸了,直接给老子撞开!” 四个打手立刻应下,开始用力撞击起了院门。 仅凭一根木棍如何能挡住这样的攻势。 转眼间,院门就被撞开了,许通昂首大步就走了进来。 陈妙依顿时惊慌失措,但还是强装镇定,举着菜刀指着许通几人。 许通一愣,接着便语气夸张的叫道:“哟!美人性子够烈的呀!我喜欢,哈哈哈......” 跟在后面的四个打手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时院门外已经来了不少的邻居,这些人一边看热闹一边低声议论着...... “唉!这个徐漠也真够浑蛋的,居然把娘子都输给别人了!” “是啊!陈家女儿多好一人呀,却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窝囊废,真是命苦哟!”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问:“哎,你们说徐漠那小子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此话一出,人群中马上响起了很多认同的声音。 许通抬手用大拇指往肩膀后面指了指,道:“美人,听见了没有?你夫君跑了,他知道今天是还债的日子,所以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哈哈哈.....” “胡说!我夫君没跑!他出去赚钱了,马上就会回来,你们不要乱来!”陈妙依急火攻心,一边挥舞着手里的菜刀,一边往后慢慢的退步。 许通摇头不解的道:“美人,我就纳了闷了!就你夫君那个窝囊废,你干嘛非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呀?整个信州城,你跟着谁不比跟他舒坦呀?” 陈妙依怒道:“你闭嘴!我夫君不是窝囊废!” 许通不想跟陈妙依瞎耽误工夫,于是便冲四个打手道:“上!” 陈妙依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将菜刀往前一扔,转身就跑进了堂屋。 菜刀虽然扔的不准,但还是吓了许通一跳。 许通顿时大怒:“玛德,敬酒不吃吃罚酒,立刻给老子抓住这婆娘!” 四个打手立即冲向堂屋,不过这时陈妙依已经关门并插上了门闩,还用堂屋的桌子死死顶住了大门。 可惜这样的抵抗却无济于事,四个打手很快便撞开了堂屋大门,陈妙依顺势就跌倒在了地上。 堂屋大门迅速敞开,许通叉着腰狞笑着走了进来。 “美人,窝囊废反正不在家,正好你伺候伺候本老爷,说不定老爷我一开心,还能赏你几个铜钱!”许通越说笑容越邪恶。 陈妙依内心极为恐惧,但还是咬牙爬了起来。 下一刻,陈妙依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剪刀,飞快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陈妙依害怕的浑身发抖,但心中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许通一惊,马上就停住了脚步,眉头微微一皱。 身旁四个打手这时也都不敢上前了。 许通是昌隆赌坊的管事,平日里负责放贷和收债,虽然大多时候十分暴力,但他们也是前提的,那便是最好不闹出人命。 否则的话,赌坊和自己都会很麻烦,因为衙门那边会死揪着人命案子不放,趁机狠狠捞上一笔! “美人,你千万别冲动!刚才我那么说只是吓吓你,你也知道,我们开赌坊的,钱才是第一位的!”许通安抚道。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陈妙依情绪激动,剪刀的尖部一直用力顶着喉咙,隐约都看见流血了。 “好好好,我们出去,我们马上出去!” 许通一时没辙,只好答应下来,先稳住陈妙依再说。 随后,许通五人便退出了堂屋,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陈妙依站在堂屋门口,心中焦急万分:夫君,你快点回来呀! 说来也奇,下一刻院门外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妙依,别怕!我回来了!” 紧接着,徐漠便飞奔进了院子,绕过许通几人来到了陈妙依的跟前。 “夫君!”陈妙依激动无比,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徐漠见陈妙依拿剪刀抵着喉咙,便知她刚才是在以死威胁许通等人,顿时便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