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水阁,墨蒹葭的房间里。 王顺扬正躺在榻上打盹,忽然就被房门推开的声音吵醒了。 转头一看,是墨蒹葭回来了,脸色似乎有些不开心。 王顺扬立刻坐了起来,迎上前问道:“蒹葭,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说完,王顺扬就跑去关上了房门,生怕被旁人听见。 墨蒹葭阴着脸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后才郁郁道:“打听什么呀,奴家连上二楼的资格都没有!” “说什么呢?上楼要什么资格?”王顺扬听得一头雾水。 墨蒹葭无奈轻叹,接着便把在香肤专卖店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王公子,这事您还是找别人吧,奴家身份低微、财力不济,恐怕是帮不上公子的忙了。”墨蒹葭惋惜道。 王顺扬见心爱之人受了委屈,当时就不乐意了,高声道:“不就是两百贯钱嘛,本公子出了!” 墨蒹葭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可不会傻到自己出这两百贯钱。 而且这也是王顺扬拜托她帮的忙,理当由王顺扬出这笔钱。 “王公子,两百贯钱呢!可不是二十贯.......” 墨蒹葭进行确认的同时也在偷偷观察王顺扬。 王顺扬大步走到门口,开门就朝外面的仆人道:“拿钱来!” 仆人立马递上钱袋。 王顺扬却不耐烦的道:“银票,银票!这点散碎银子管什么用?” 仆人马上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王顺扬接过一看,发现面额只有五十两,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都拿来!” “公子,全在这了。”仆人小心道。 王顺扬顿时有些尴尬,当即走出房间,将仆人拉去一旁:“你赶紧回去找管家,给我取二百两银票过来,听见没有?” 仆人听后一惊,瞬间就脸就苦了起来:“公子,一下拿这么多银票,小人恐怕......恐怕办不到啊!” “什么办不到?你是我身边的人,我让你去拿钱,管家还敢不给?”王顺扬沉声道。 仆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苦声道:“公子您忘了?上回老爷因为酒楼的事发了好大火,还说要没他点头,就不许.......不许再给您支钱了......” 王顺扬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前些日子,王老爷得知了风华酒楼彻底没法追上珍馐楼的时候,在家中大发了雷霆。 王老爷恨铁不成钢,怒斥王顺扬没用,丢了王家的脸。 并且后悔当初自己还腆着老脸向朋友们推荐风华酒楼,费尽心思动用了那么多人情。 也正是因为被老爹大骂了一顿,王顺扬才选择了彻底躺平。 最让王顺扬无语的是,临了老爹还限制了他的零花钱。 王顺扬思考片刻:“那你就去昌隆赌坊找许通,让他带钱过来见我!” “啊?”仆人诧异道:“公子,这......这不好吧,要是让老爷知道您向昌隆赌坊借钱......” 王顺扬突然发狠,打断了仆人:“你去不去?信不信我爹知道之前,本少爷先废了你?” 仆人大惊失色,立刻跌跌撞撞的跑了。 不到一炷香时间,许通便带着银票来了。 但王顺扬只借了一百五十两,原因很简单,谁那么傻,愿意多付五十两的高利贷呀! 随后,王顺扬便将二百两银票交给了墨蒹葭。 墨蒹葭收好银票,立刻又去了香肤专卖店。 傍晚左右,墨蒹葭回来了。 门一开,打手便抱进来了一个大箩筐,里面全是肥皂。 墨蒹葭走在后面,怀里抱着个精致的小木盒,全程视若珍宝一般。 “蒹葭,怎么样?这回该成了吧?”王顺扬期待的问。 墨蒹葭抱着小木盒坐下,等门被出去的打手关上之后才道:“王公子,奴家仔细打听过了,宁家如今已是牡丹牌的总经销商了。” “总经销商?什么奇怪的名头?”王顺扬嫌弃道。 “总经销商的意思就是,以后不管谁来买香皂和肥皂,都只能找宁家!”墨蒹葭解释道。 王顺扬不太关心这个,马上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到,是何人造出的肥皂?” 墨蒹葭摇头道:“王公子,如此重要的事人家怎么会透露给奴家呢?换做是你,你也不会那么做吧?” 王顺扬一想也是,只好又问:“那你问没问,这个买卖柳如诗原本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宁家给抢走了?” 墨蒹葭如实道:“奴家问过了,谢掌柜说她也不清楚,她就只负责看店卖货!”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清楚,那你究竟打听到什么了?” 王顺扬有些上火了,花了二百两银子,还是向高利贷借的,居然一点有用的都没打听到。 墨蒹葭却气定神闲的道:“王公子稍安勿躁,谢掌柜虽然说话滴水不漏,但其他人就未必如此了。” 王顺扬顿时一喜,立刻赔笑道:“我的好蒹葭,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墨蒹葭忽然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