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 宁雅欣的马车停靠在了宁家的大门外。 车子刚一停稳,不远处就快步走来了一个男人,此人正是张之深。 张之深这些天都守在宁家门口,早上宁雅欣出门时他会出现一次,傍晚宁雅欣回家时他又会出现一次。 一出现便是求宁雅欣原谅自己,而且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 为此宁雅欣不胜其烦,多次让他不要打扰自己,可张之深就是不听,依旧早晚雷打不动的打卡报道。 不过幸好张之深还有所克制的,他没有跑去香肤专卖店找宁雅欣,否则宁雅欣就真没法忍了。 其实张之深不是没想过去香肤专卖店找宁雅欣,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张之深心里也明白,那么做的话真会把宁雅欣惹急,到时候就真不会原谅自己了。 “雅欣,你回来了,今日好像比昨日要早一些。” 张之深一到马车旁便自顾说了起来,同时动作很自然的就将车夫旁的矮櫈搬了下来。 矮櫈就是用来垫脚的小凳子,目的是方便坐车的人上下车。 这几天张之深都会主动摆放好櫈子,就是为了向宁雅欣表示出诚意和歉意,宁家的车夫如今已是见怪不怪了。 张之深一边等着宁雅欣下车,一边道:“对了,雅欣,我刚才发现附近一间铺子的酒酿米团味道很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吧?” 话音刚落,车厢帘子就被人撩开了,但出来的人却不是宁雅欣,而是徐漠。 看见徐漠的那一刻,张之深便愣住了。 徐漠张大双眼,表情十分诧异的道:“咦?这不是张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 张之深马上退后看了看马车,心想没错呀!这明明就是雅欣的马车,车夫也是雅欣的车夫,怎么出来的人却是徐漠呢? 从车里出来的徐漠低头一看,当即就笑了起来:“哟!张公子,你也太周到了,知道我来了,连櫈子都摆好了,不错不错......谢了啊,张公子!” 说着,徐漠便踩着櫈子下了车。 “你为什么会在车里?”张之深立马皱起了眉头。 徐漠没理张之深,转过身便看向了车内。 紧接着,车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正是宁雅欣本人。 “宁小姐,小心脚下。” 徐漠说着便很有风度的伸出了一只手,让宁雅欣扶着自己下了车。 张之深一看两人是同乘一车回来的,而且宁雅欣还扶了他的手,顿时便醋意大发,怒火就升了起来。 “雅欣,你怎么能让他与你同坐一车呢?”张之深指着徐漠就道。 宁雅欣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徐漠。 来的路上徐漠就叮嘱过她,一会儿见到张之深她什么也不用说,都让徐漠来。 徐漠回道:“张公子,宁小姐邀我来家里吃顿饭,我坐她车一起回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我们同不同车关你屁事?你谁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质问?”徐漠毫不客气。 宁雅欣没想到徐漠说话会这么不客气,顿时就有些担心他会跟张之深起冲突。 张之深非常愤怒,指着徐漠的鼻子就对宁雅欣道:“雅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渣合作呢?” “他这个烂赌鬼!不但把家产全输光了,还把自己原配夫人也抵押了出去,就连书院都把他除名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张之深这两天派人去打听过徐漠的情况,今日他约宁雅欣去吃酒酿米团,就是想劝她跟徐漠划清界限。 “哎哎哎,你在这嚷嚷什么?这么大声音,吵到隔壁邻居了知道不知道?” 徐漠说着便挡开了张之深指着自己的手,并且力度还挺大。 这一挡立刻激怒了张之深,上前一步就冲徐漠道:“怎么?怕大家都知道?这些事难道不是你做的吗?敢做不敢当是吧!” 徐漠丝毫不怯,立刻回道:“没错,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人家宁小姐都不介意,你在这上蹿下跳个什么劲?” 徐漠马上又道:“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母鸡孵小鸭......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张之深大怒,左手一把就揪住了徐漠的衣领,同时抬起了右拳。 徐漠不但不怕,反而还把脸凑了上去,大声挑衅道:“来呀!打呀!不打你是我孙子!来呀.......” 宁雅欣大惊,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用力的推开了张之深,将徐漠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张之深,我不想看见你,请你马上消失!”宁雅欣表情愤怒,态度极为坚决。 张之深见宁雅欣居然这么用力推自己,而且还要赶自己走,顿时心头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雅欣!你......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张之深此刻痛心疾首,不停的摇头。 徐漠这会儿也急了,心说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呀?你别搅和了我的计划呀! 正当张之深心如死灰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徐漠突然大声道:“张之深,想跑是吧?没门!”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