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同时又感觉匪夷所思,风长林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豆腐吗?他已经见过阿渊不止一两次,现在这是又在说什么胡话,而且,他为何知道阿渊生前的姓名。 风长林拿起来我的刀,“这刀一直被封印在我冥台的禁地,刀灵也在山上徘徊,他从内部和你们合作破坏了守山大印。” 我却突然不生气了,我看着风长林笑了起来,“我不知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不过你已经说到这了,我就不免要辩解几句。”我说完回头看着阿渊,“我与阿渊,在下山之前便已相识,这刀是我在临仙镇的刀剑铺买的。” 我又转过身看着风长林,“对了,就是你在云华山以剑会艺的那天,我用阿渊灭了黑面妖,怕是这事很多除妖师都知道。” “谁知道你有没有造假。”风长林接着说,“毕竟我们没有亲眼所见。” 我丝毫不提与他在隐阳城除妖的事情。 “是吗?”我看着他,眼底皆是冷笑,“那不如请璟凉师尊探查我的神识,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不行!”阿渊一口回绝,他的眼中尽是担忧,他是在担心我的妖力会暴露。 “好啊。”倒是坐在那里的璟凉一口答应了。 璟凉做好了最后一道封印,他转过身看着我和阿渊,“开始吧。” 阿渊还是皱着眉头站在我的身前,不让璟凉靠近我半步。 璟凉叹了一口气,“寒渊,你全忘了吗?” 他们竟然认识?不过也是,璟凉也已经三百多岁了。 阿渊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有忘记,却从不记得有你这样的人物。” 璟凉又转过身看着我,他二话不说就伸出手指点了我的额头,我最后只来得及看到阿渊担忧的神情,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似乎看到了一束光,我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束光,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我下意识的叫了阿渊的名字,周围却没有人回应我。直到耳旁传来的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那人唤我“临儿”,我朦胧的睁开眼睛,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慈眉善目,是个年轻的女子。 “醒了醒了!夫君,你来看啊,她的眼睛像你。”那女子站在一棵槐树下,抱着还是婴孩的我,开心的说着。可是那女子唤了好一会儿确没有人回应,她抱着我转过身,却看到树下已经死去多时的男人,那男人一身的鲜血,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抱着我的女子立刻变了脸色,她随手把我扔在地上,蹒跚着走到男人身旁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这是我的父母吗? 眼前的景色很快烟消云散,只剩下那一棵年老的槐树,我伸出手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变成了成年的模样。 “那是你的父母吗?”身旁传来璟凉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没有转身去看他。 “不是要探查我的神识吗?就看到这里?”我问他。 璟凉迈步走向那棵老槐树,“不用探查,我知道你没有说谎。”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那璟凉师尊你还……” 璟凉转过身看着我,“外面的风长林是假的。” “假的?”是什么样的妖怪,能逃过冥台长老们的双眼。 “假扮风长林的妖怪,他识得寒渊。” “你也认识阿渊?”我问他。 璟凉点了点头,“三百年前,修仙奇才,浮生寒渊,谁人不知。” 阿渊是浮生谷的? 璟凉接着说,“寒渊临死之前,锻造了一把神器,传说带着鬼灵,只是没有想到,这鬼灵,竟然是他自己。” “那假的风长林说这刀一直封印在冥台禁地又是何意思。” “那刀确实一直封印在禁地,只是,数月之前,却突然冲破封印而去。” “冲破封印?” 他点了点头,接着说,“我跟着刀,却到了云华山下,我把刀带回来,刀还是会回到云华山,无论我种下何种封印,却始终被刀冲破,无奈之下,我便把刀寄存在山下的刀剑铺。” “而且还告诉了老板锻造者的名字。”我接着他的话,我就一直很好奇,一个刀剑铺的老板,怎会得知三百年前锻造者的姓名。 “是。”璟凉说,“我一直在山下等着,等待刀的新主人出现。” “你那时就见过我了?” 璟凉摇了摇头,“本来是打算见一面再走,却突然算到冥台有难,就赶了回来。” “你顺着那妖怪的话来探查我的神识,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他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抬头看着天空,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一颗星星。“时间不多了,他快冲破封印了。” “谁?” “冥台有难,乃是天灾,渡过则已,渡不过……此后世间便只有云华。”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却不再提那要冲破封印之人。 “我留下来帮你们。” “不用。”他看着我的眼睛,“听白应该告诉过你,快去浮生谷吧,那里有你的任务。” 为什么一定要去浮生谷,那里究竟有什么,正在我低头思索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我。周围的场景突然转换,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处在了冥台山的房间里,周围是璟凉布下的一层又一层的结界。我转过身,看着拉我出来的阿渊,他是如何把我从神识中强行拉出来的。 “他有没有伤害你。”传入耳中的是阿渊担忧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没有。” 对面一身白衣的璟凉也现身了,他手中拿着我的刀。 阿渊立刻把我拉向他的身后。 璟凉微微笑了,他单手拿着刀要递给我,“我没有要伤害她,剩下的事,让你的小主人告诉你吧。” 阿渊一脸怀疑。 我伸手接过刀,“怎么走?” 璟凉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他的手上躺着我的那支竹笛,“我已经把结界打开了,你若御起风来,怕是没人追得上。” “那你呢?”我竟然有些担心他。 他挥了袖子把手背向身后,看起来遗世而独立,他说,“无论如何,我还算是个上仙,这些妖怪在我眼下自然翻不出什么浪来。” 我也笑了起来,是啊,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一个仙人? 我把刀别在腰间,系紧腰间的乾坤袋,走之前还不忘要问璟凉借几两银子,只是忘了这货是个神仙,神仙用什么银子,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却取了腰间的一块玉佩给我,我抓过就装进了乾坤袋。 眼下也不怕妖力的事情败露,我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