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居然敢对王妃娘娘不敬?” 如意到底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她是谢家的世仆,很少见到市井泼皮的无赖与下作。 听到那些哄笑声,她又是羞愤又是恼恨。 “白眼狼!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 “娘娘心善,可怜你们受了灾,没有按照官府的旧例强征你们来当民夫,给你们工钱,还管你们一日三餐——” 如意越想越为自家王妃委屈。 她终于见识到了人性的丑陋,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刁民”! “如意,你跟这些无赖废话什么?” “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对付这种人,就一个字:打!” 郑玉容拉住如意的手,冷声说道。 她是将门之女,又经历了抄家、流放等磨砺。 对于现实的残酷,已经非常了解。 而那些刁民、无赖,在过去的两年里,她也见了太多太多。 所以,郑玉容才会积极地辅佐谢元筹备娘子军,也第一个主动报名参加。 郑玉容想变强,只有自己的拳头够硬、横刀够锋利,那些恶人才会惧怕。 “以暴制暴、以恶制恶!” 很好,谢元也是这么想的。 “来人!去军营叫两队新兵过来。” 谢元没有大呼小叫,而是沉声吩咐了一句。 “是!” 多寿也被气得够呛,正想找人来好好教训一通那些无赖。 听到谢元的命令,他立刻答应一声,一溜小跑去了军营。 不多时,两小队共计二十个人,穿着簇新的盔甲,踏着整齐的步伐,直接来到了近前。 “把这几个闹事的人抓起来,每人打三十军棍,立刻执行!” 谢元声音很冷,杀气十足。 “是!” 两队人马齐声应答,声势很足。 他们如同出闸的猛虎一般,直接冲向了人群。 不多时,七八个闹事的人便被控制住,被摁在了地上。 “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 “放开我们!我们是良民,不是谁家的奴才!你们凭什么打人?” “……我、我错了!草民知道错了!王妃娘娘,您最是仁善,求您绕过草民吧。” “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 几个人看到行刑的兵卒们举着结实的军棍,顿时就吓坏了。 有的色厉内荏的威胁,有的则直接认怂。 “尔等刁民,冲撞王妃,还胆敢言语冒犯,实在该死!” “王妃仁慈,免了你们的死罪,只是责罚你们30军棍,已是法外开恩!” 周文成没想到向来善良、宽厚的谢王妃,竟也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不过,上位者就该如此,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之前谢王妃对那些百姓就过于宽纵了,又有刁民挑唆,工地上的人心便有些不稳。 今天这样的打斗已经不是第一次。 周文成还想着,找个时间,好好说与王妃听。 没想到,今天正好让王妃看到了。 如此更好,都不用周文成想着如何委婉劝说,王妃就自己意识到了问题,还使出了雷霆手段。 周文成暗自赞许。 他还不忘帮谢元“善后”。 他给这些人定了罪,所以,谢王妃不是无辜欺压百姓,而是刁民放肆在前! 高贵善良的王妃忍无可忍,这才下令惩罚。 谢元闻言,扫了眼周文成。 果然啊,这些文臣,哪怕曾经是耿直的御史,也都有着十八个心眼儿。 更喜欢占据道德的大义,绝不轻易落人话柄!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谢恩?难道非要本官将你们送去衙门,加倍严惩你们的罪责?” 周文成声音高亢,颇有气势。 几个挑事儿的无赖,全都被震慑住了。 他们都是卑贱的草民,也就是谢元太宽厚,这才纵得他们忘了“现实”。 周文成一声断喝,将这些人拉回了现实,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冲撞皇室,还言语冒犯,按照律法,不死也要脱层皮。 跟官府的重罚比起来,30军棍,似乎真的已经是王妃仁慈了呢。 “谢王妃恩典!” “草民知错,以后再不敢了!” “王妃,草民昏了头,居然恩将仇报,还请王妃恕罪!” 几人再不敢乱喊,又是谢恩,又是认罪。 “行刑!” 这一次,谢元却没有心软,冷声催促道。 “是!” 手拿军棍的兵卒不敢耽搁,用力挥起,重重落下。 啪!啪啪! 随着重物敲打皮肉的声音,几个人疼得鬼哭狼嚎。 工地上的其他人,全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以后,他们哪怕吃得再饱,也不敢再闹事了。 看到工地重新恢复到繁忙、有序的状态,谢元这才满意地离开。 “小姐,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