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这样的委屈值不值。 谢元就是要让赫连珏知道,她为两人共同谋划的“大业”做出了牺牲。 不过,谢元不会一味地强调、卖惨,她很懂得说话的技巧—— “且,只要殿下心疼妾身,相信妾身!外人如何评论,妾身并不在意!” 赫连珏轻笑出声,“好!孤会记得你的好!” 他确实睚眦必报,可他也赏罚分明。 谢氏对他付出良多,将来……他定不会辜负了谢氏。 他也会信任谢氏! …… 崔伯庸的生辰宴过后,有关“越王惧内”的流言,慢慢在越州、京城等地流传开来。 外面议论纷纷,王府却一切照常。 腊月初六,谢元大张旗鼓地指挥家仆们搬家。 赫连珏一身广袖长袍,头发披散着,手里拿着酒壶,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酒。 多福扶着他,主仆俩踉踉跄跄,形容很是狼狈。 崔伯庸派来监视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再次撇嘴: “这废太子,算是真的废了!” 暗自唾弃,这人也就没有紧密跟踪。 赫连珏上了牛车,换了身衣服,便趁着人多眼杂地离开了越王府的车队。 黄甲、黄乙等暗卫,早就在角落里等待多时。 见到自家主子,赶忙迎上去,片刻后,十几人便迅速出了合县的城门,朝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