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稻种,还有了有经验的老农,谢元不再耽搁,赶忙在自己的农庄,以及赫连珏的皇庄上进行了种植。 因为越州的权贵们都在疯狂圈地、侵占民田,被夺走土地的农户愈发多了。 这件事,虽然直接凶手不是谢元,但到底跟她有些关系。 谢元最是悲悯,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便提前让人去招揽那些贫苦农户。 将这些人分别收入自己的农庄或是王府的皇庄。 他们本就是积年的老农,又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被谢元救了下来。 这些佃农对谢元无比感激。 去了庄子或是皇庄后,他们拼命地干活。 不过,田庄上有耕牛,还有曲辕犁,开垦土地什么的,并不用佃农们花费太多的力气。 佃农们做得更多的活计是播种、施肥、除草除虫等等。 是的,施肥! 谢元的土化肥也做出来了。 谢庆这个田庄大管家,能力有限,但是真的听话。 谢元吩咐的事儿,他都会逐一的、仔细地完成。 “好!有了化肥,就不用担心地力不够的问题了。” 谢元看完堆成一堆的土化肥,彻底放下心来。 有了占城稻,又有岭南特殊的气候,一年可以种三季水稻。 但,种植太过频繁,会消耗地力。 这些土化肥,就能圆满解决地力的问题。 有了好的稻种,又有无化肥,还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佃户,谢元相信,她的水稻定能一次又一次的丰收。 或许无法彻底解决越州即将到来的粮食危机,却也能有一定的缓解。 另外,谢元还在广城、江南等地采购了大批的粮食、肉蛋等物资。 交通不便,但总能运过来,顶多就是多花费一些时间。 “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天了!”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越州乃至整个岭南地区,即将到来的“危机”,谢元精准预判,并做出了准备,却无法凭一己之力彻底解决。 …… 从田庄回来,谢元回到王府,刚刚坐下。 还不等她跟赵嬷嬷询问谢贞的情况,郑玉容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 谢元直接问道。 郑玉容斟酌了一下措辞,“娘娘,咱们在越州的几个糖铺,被‘无赖’打砸了。” 谢元挑眉:哦豁,这是崔伯庸的报复? “有没有人受伤?糖铺的损失如何?” 谢元赶忙询问道。 “没有人受伤。就是损失了一些白糖。” 郑玉容眼底闪过愤然,“就是这些无赖太过分,抢了糖不说,还故意围在糖铺周围不肯散去。” “那些护卫呢?” 谢元可是派了王府的亲卫呢。 郑玉容有些迟疑,“娘娘,那些是萧子修的兵。” 而萧子修跟王府不是一条心。 最关键的是,萧子修去年年底去了京城,这都三四个月了,还没有回来。 他不在,那些护卫“群龙无首”,愈发不服管教。 所以,就算没有“无赖”闹事,他们也起不到“护卫”的作用。 谢元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低头沉吟着,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先把这些糖铺关掉。” 郑玉容一惊,“关掉?” 为什么啊! 这些糖铺可都是摇钱树。 每天靠着白糖和冰糖,都能赚到不少钱。 在越州,不知多少人眼红呢。 谢元仿佛看穿了郑玉容的心思,笑着说,“你也知道咱们的糖铺遭人眼红。而现在,越州的形势不太好,糖铺就暂且关一关吧。” 崔伯庸此举,应该不只是报复。 忽地,谢元想到了什么,又吩咐郑玉容,“冼家村的工坊也暂停制糖。将那几个熟知白糖、冰糖熬制技术的匠人带回来,暂且安置在庄子上。” 糖铺并不重要,制糖技术才是核心。 “娘娘,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制糖的生意也不做了?” 郑玉容有些不甘心。 外人不知道越王府的势力,她作为谢元的头号得用之人,还是隐约知道一些。 聪慧如她,甚至已经猜到:王府里的“赫连珏”,应该不是越王本尊。 真正的越王殿下,估计正在外面做着大事情。 不说别的,单单是自家王妃训练出来的那几千兵马,就十分可疑? 他们去了哪儿? 盐场? 不! 那是对外的说辞,郑玉容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直到现在,盐场都没有任何产出。 没有产出,也就没有价值。 没有价值的产业,哪里需要几千人马来看守? 所以,一定有“大事情”发生。 赫连珏绝非是那等沉迷嗑药的废物,而是胸怀大志的当世英豪。 有了赫连珏这样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