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进城!” 四皇子冲着徐王妃笑得无比灿烂。 徐王妃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自家王爷的笑容中,竟带着那么一丢丢的谄媚? 这人,又脑补了什么? 算了算了,铁憨憨的脑回路,她一个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暗暗摇了摇头,徐王妃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双脚用力一磕马磴子。 “驾!” 随着她一声清脆的吆喝声,胯下的骏马快速地跑了起来,直接又冲到了队列的最前头。 “哟,骑马来的贵人啊,后头的车队也是您的吗?” 在城门口负责收取入城费的兵卒,态度客气却不显卑微。 这一个个的,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让徐王妃看了,愈发敬佩谢王妃。 “对!还请军爷帮忙算一算,看看我们应该缴纳多少入城费。” 徐王妃利索地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其实,她只要亮明自己的身份,根本无需缴纳这份钱。 皇亲贵胄可是特权阶层,哪怕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也不用交钱。 再说了,撇开身份不提,四皇子可是越王赫连珏的亲弟弟。 不管实际关系如何,但在表面上,大家还是至亲骨肉,是一家人。 四皇子夫妇不远千里地跑来“探望”兄嫂,做哥哥做嫂子的,再贪心,也不至于跟他们收钱。 不过,徐王妃却没有这么做。 她还不想惊动越王府。 她现在对新城充满好奇,她只想近距离地好好观摩一番。 若是让越王府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定会大张旗鼓地来迎接。 不能下沉到基层,只是被人客气地哄着捧着,徐王妃根本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来者皆是客,贵客您太客气了!” 守城的兵卒,见徐王妃一身华服,身后还跟着大批的护卫,却还这般客气,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然,作为越王府的人,他自然不怕有人仗着身份在新城闹事。 开什么玩笑,他们越王府可是地头蛇。 城门上还有上百的亲卫负责巡城、安保。 只要城门口有人闹事,兵卒们就会吹响脖子上挂着的哨子。 哨音响起,城门上的人便会迅速集结,并在第一时间内冲到事发现场! 若是这一百多号人都还不能平息事端,留守在城门上的兵卒便会点燃烽火。 城外驻守的上千号精兵看到烽火,则会火速杀过来。 ……这般严密的防卫,如此多的兵卒,想要在合县新城闹事,简直就是找死! 当然了,他们越王府准备充足,不怕人闹事,可也不想凭白惹麻烦。 他们新城是敞开门,迎接四方来客的。 而不是仗着武力雄厚,而故意欺压、针对来往客商的。 兵卒一边客气地寒暄,一边飞快地数数,然后算账,最后得出了一个数字: “一共一千三百二十六个铜钱!” 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兵卒也有些吃惊。 这位贵客,带领的人马也太多了吧。 他们的入城费不是数人头,而是清点马匹和牛车的数量。 光牲畜就花去了一千多个铜钱,更不用说还有许多不骑马,步行跟着的仆从了。 兵卒一边收钱,一边再用眼睛数着那一长串的人马。 “好家伙,少说也有一千五百人!” “这么多人,还有骑兵,都够攻打我们县城了。” 兵卒的心突突直跳,他不敢耽搁,收好铜钱,将自己的位置暂时让给一个同伴。 他自己则飞快跑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兵卒,除了可以点燃烽火,他们还配有可以飞书的信鸽。 若是城内发生了大事,他们放烽火的同时,还可以用信鸽传信。 这些信鸽都是王妃特意找匠人精心培育并经过了严苛的训练。 它们可以在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王爷或是王妃手上。 两位主子知道了城中的情况,便能第一时间做出调兵的命令! 合县的兵马,可不止一千。 月牙新城的大营里,还有三千的驻兵。 一旦城中起了战事,城墙上和城外的兵卒会拼死抵抗。 除了他们要保卫自己的家园,要效忠越王府外,他们也是非常清楚—— 援兵,很快就会到! 他们只需坚持、再坚持,等援兵到了,里外夹击,就能把敌人联合绞杀干净。 兵卒并不怕,他只想尽快把消息送回王府。 到底如何,还需要王爷或娘娘决定。 交了钱,过了城门,徐王妃牵着马,她没有继续骑行,而是想慢慢的、仔细地观察。 只是,在她穿过城门的时候,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眼高高的城墙。 上面,应该布防了精兵。 城外应该还有驻军! 这个合县新城,看似松散,实则防卫非常严密。 徐王妃试着想了想,如果她带领王府的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