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等人把兔兔和草药都带回了大营。 几个太医分作两部分,一部分跟着冯太医,进行药物试验; 另一部分则继续照看那些病号。 验证草药是否有效,需要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太医们根据病号的不同病症,适当调整药方,对他们进行了比较常规的医治。 赫连珏有谢元的贴身照顾,精神头儿格外好。 许是心情真的影响到了身体,他终于不再反复发烧,咳嗽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除了身子还弱些,整个人都仿佛病愈了一般。 “阿元,你不要自己动手,让那些奴婢来。” 赫连珏满眼疼惜,他的阿元,可不是一个人了。 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呢。 虽然赫连珏不是很喜欢孩子,也从未想过继承人。 他唯我独尊惯了,哪怕是筹谋大事业,知道继承人的重要性,也从未想着为了孩子如何如何。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这个世上,有他赫连珏一个强者就够了。 而他已经有了阿元,今生没有缺憾。 儿子什么的,反倒没有那么迫切。 他更不可能为了孩子,而纳妾蓄婢什么的。 那些女人又不是阿元,又丑又笨,生了孩子,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 何必弄些个小蠢货来气自己? 隔壁的蠢弟弟难道还不够? 被无辜CUE到的四皇子:……干我何事?我就算蠢,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家王妃都没有嫌弃我呢。 “我想自己照顾你!” 谢元笑了笑,从盆里清洗了帕子,然后给赫连珏擦拭。 赫连珏听到谢元的话,虽然不是肉麻的情话,可就是听着心里暖暖的。 他看了眼谢元还平坦的小腹,轻声道,“我也会照顾阿元的!” 女子怀孕,很是辛苦。 作为丈夫,他会一直陪着、照顾着阿元。 …… 越王府的营帐,若有若无地飘散着一股甜蜜的味道。 而隔壁邕王府的营帐,气氛就有些凝滞。 “阿鸢,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着好差?还有、还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四皇子用力握着徐王妃的手,微微发抖。 他脸上写满了担心与慌乱。 怎么办? 阿鸢的额头好热! 她、她是不是也病了? 不是都控制住了吗? 又是喷酒精,又是撒石灰,还有把那些病号都交给了越王府。 四皇子根本就想不到,他们夫妻还会被感染! 关键是,两人之中,中招的人居然是素来彪悍、健壮的妻子。 徐王妃:……我再彪悍,也是个女子,好不好?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徐王妃压下心底的烦躁,柔声对四皇子说道,“我应该是病了!” “王爷,你无需担心,我身子骨素来硬实,不会有事的。” 说着,徐王妃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翘起嘴角,“幸好病的是我,不是殿下!” 四皇子:……我只是蠢,又不是娇弱! 我、我虽然不如王妃能打抗造,可、可也是堂堂男子汉啊。 “不!我宁愿病的是我!” 四皇子明白,自家王妃是心疼自己。 可他也心疼王妃啊,见她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他恨不能以身相代替。 “好了,不说这些了!” 原本趁机调剂一下夫妻感情,可自家铁憨憨已经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上了。 徐王妃知道,自己不能再煽情了。 否则,自家铁憨憨会直接嚎啕大哭,如丧考妣。 呸!呸呸! 不能乱说话,他们徐家可是圣人的忠臣来着,不能诅咒君上。 收敛的笑容,徐王妃就像个霸道的悍妇般,开始指使四皇子: “你先去跟阿兄阿嫂说一声,然后请太医过来!” “让人把酒精、生石灰等物弄来,把这个帐子里里外外都消杀一遍。” “还有,命人另外收拾一个帐篷,您立刻搬过去。” 徐王妃忍着脑袋的晕眩,一条一条地安排着。 她说话的时候,极力扭过头,不跟四皇子面对面。 阿元阿姐可是说过,有些病症,就是通过飞溅的吐沫进行传染的。 病患尽量不要跟其他人接触,这样才能断绝病毒传染的可能。 “不!我不要!” 对于徐王妃的其他安排,四皇子都能乖乖遵从。 但,“搬家”什么的,绝对不可以! 四皇子心里确实害怕,这年头,得个风寒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更何况是传说中的“瘴气”之毒? 可四皇子更担心妻子啊。 他用力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