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紧张慌乱落在他眼里,还有此刻这一副凶巴巴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竟都显得可爱俏皮,原来喜欢一个人不管她做什么,都会是那副令人喜欢的模样。 庄清和笑了笑,转身在凳子上坐定,不紧不慢说:“就记得迷糊中亲吻了一个姑娘......” 他神思向往,忆起那日之事,这些天那个梦越来越清晰,加上自己一路被追杀那段本来就是真。他便认定,那个吻一定也是真实的,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无聊的春......梦而已。 如今从秦婉初态度上越发验证,他们之间确实有一个吻存在的。 “住嘴。”她立起眉毛吼他,急得在屋里瞎转圈。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过去,庄清和永远也不会记得的,可他还是想起了。 “你?”她指着他,一张小脸早已羞得通红,“到底记起多少。” 又要他住嘴,又要他说。庄清和却反问:“我亲了你,是吗?” 虽然没有确认的必要了,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这种捉弄人的小把戏很有情调。 “没有。”她滴血般颜色的脸,斩钉截铁的否认。 好没有说服力,庄清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紧张什么,脸都红到耳根了,刚才还特意避开自己的未婚夫,莫不是......” “你不要胡说八道,那天......不能作数的。” “哦?” “因为......”她紧张到结巴,转过身不敢看他,“哎呀,那天带你回来又下了大雨,外头电闪雷鸣,药材缺乏去不了城里,眼看你高烧不退就要断气了,我只好铤而走险给你药材里换了一味羊红膻。” 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他静静听着,她继续道:“虽然这药有催......情的作用,但也对你当时的情况是有效的,情况紧急吧,有什么药用什么药了。本想着你伤得那么重,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效果,哪知道......” 他强吻了她,几欲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个吻也是让她狠狠缓了好些天才缓过劲儿来的,如今被再度提及,秦婉初反而有些作贼心虚,但说到底她是姑娘家,吃亏的终于是她吧。 她哼了哼声,说:“我,我不介意啊,也原谅你了,毕竟你也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才......” 她尴尬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反问:“只是......亲了你?” “那你还想怎样?”秦婉初几乎是要跳起脚来质问,随之吐出一口浊气,“不过这件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讲,特别是云昭。” “为何?” “这......老天爷,这还要问为何?”她抓着桌上的茶碗真恨不能直接砸他头上,“你想想我和云昭自小定婚,除了牵过小手,他都没亲过我,却让你......占了便宜,我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他知道了铁定要杀了你。” “初吻啊。”庄清和更得意了,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你怎么笑得出来。”秦婉初咬牙切齿,“我大哥说天启帝一登基就大肆征选后妃,民间的,世家的,反正适龄的漂亮的都不放过,简直就像色中恶鬼,我看,不仅是他,你们庄家一个个都是色中恶鬼......” 话说到一半瞟到庄清和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一顿,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呸了两声,转而软了态度:“那什么......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好不好。” “我们之间的秘密。”庄清和玩味的挑起嘴角。 秦婉初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庄清和笑了:“说起来是我占了便宜,如今你不让我负责只让我保密,好像于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亏的。” “可不是,你这可是大赚特赚呢。”秦婉初笑着附和。 庄清和望着她,一时笑更深了,这两个人之间一旦有了秘密,哪里以后还少得了来往呢,这点小把柄够他拿捏这小丫头好些时候了吧。 “这次确实挺赚的。”他话中有话,看她的眼神越深了些。 秦婉初意识到话说得不太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摘到桃子。” 皇宫之内,通勤殿中。 翡翠桌,琉璃盏,天启帝庄清越一手抓着葡萄吃,,一手捏着月光杯,好生惬意。 大概因为是一个爹的缘故,庄清和与庄清越眉眼间有五六分相似,但天启帝的唇角总喜欢斜斜的掀起,给人一种散漫邪意的感觉。 下头立着的河中侯世子崔季桓淡淡看着,直到天启帝开口:“说吧,查得如何了?” 他这才拱手回话:“按照先帝所查四姓传承只会出现在女辈身上,以皇室为例,确实传承在安浅郡主身上,所以秦、谢两家的传承自然也只会在女辈身上。” 天启帝转头拨弄着乌漆楠木桌案旁的灯芯,目光冷然地听着崔季桓说下去:“秦、谢两家都没有纳妾的规矩,谢家只有一子一女,所以,传承只能是在谢家嫡女谢云婳的身上。” “有些道理,但是查证了吗?”天启帝微偏着头,勾起嘴角一脸邪态地问道,他要的可是万无一失,而不是推测。 崔他桓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表情,只道:“我已经在谢家安插进了我的人,十分可靠,据她所报,曾亲眼见过谢云婳入浴,她的左肩后背上,与安浅公主一模一样。” 嚓—— <